第七章 回宫
她,能不能稍微收敛点?难道她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喜欢上了自己的哥哥吗? 想到这里,夜冥月的心也是猛地一阵刺痛,他是唯一知道那个秘密的人,也是最早爱上她的那人,但是,她的眼里,却从来没有出现过自己的身影。 皇宫前,一袭黄袍的皇上早已等候多时,站在他身旁的,依次是雍容华贵的皇后,妖娆年轻的贵妃,极度受宠的雪妃,权利倾朝的宰相。 “恭喜王爷凯旋得胜。”见夜冥月平安归来,皇宫前的侍卫和将领顿时齐声喊道,异口同声的看着夜冥月,眼底满是惊羡。 夜冥月身姿挺拔,衣袂飘飘,站在众人前,给人一种身处万丈巅峰的傲然和仰望感,眼中的锋芒,远比天下任何的利刃都要更加摄人。 不仅是众侍卫看呆了,就连那些前来迎接的妃嫔们也不由的看傻了。 这夜冥月不愧是京中所有未出嫁女儿的梦中郎君啊,风度翩翩,容貌倾国,再加上那威严的霸气,邪魅的叫人移不开眼。 皇后言笑吟吟,看着宛若神祗般的夜冥月,嘴角浅勾,扬起抹母仪天下的温柔笑意,庄重而不失温柔道:“月儿此番大获全胜,皇上可要好好奖赏月儿。” “那是必须的,此次不仅要为月儿设庆功宴,还要为妖苼接风洗尘,妖苼过来,让朕好好看看。”皇上的视线,很快便从夜冥月身上转移到了夜妖苼的身上,看着那已经成落的亭亭玉立的妖苼,心里忍不住欢喜。 夜妖苼闻言,急忙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嘴角,是灿烂如春花的笑容,温暖的好似阳光。 “妖苼参见父王。”夜妖苼微微蹲膝,朝着皇上施了一个小礼。 看着此景,一旁的公主嫉妒非凡。 这个女人明明只是一个孤儿,甚至还是一个没权没位的孤儿,可是父王宠她,爱她,却比她们这些亲生女儿还要多。 “五年不见,妖苼都已经是大姑娘了。”皇上笑的爽朗非凡,不知是为夜冥月打了胜仗而高兴,还是因为夜妖苼回到皇宫而高兴。 “父王取笑妖苼。”夜妖苼娇羞的低下了头,眼底,飞快的滑过了一抹杀意。 再次抬头时,夜妖苼的脸上,却又是那副灿烂的阳光笑容,看着皇上身边的皇后,她急忙施礼道:“妖苼给母后请安。” 看着夜妖苼,皇后依旧还是那副母仪天下的温柔笑意,轻轻的点了点头,关怀道:“快起来吧,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生疏。” 那格外强调的一家人,却是让夜妖苼的心又凉了一大半。 一家人?她,不过是一个局外人罢了。 十三年前,荣亲王一家惨遭灭门,唯一的存活者,便是她。 名义上,她是荣亲王唯一的后人,也是王族中最年幼的继承者,可是,趁着她年纪尚幼,皇上,便将荣亲王一族的势力一点一点的削弱,名义上对她宠爱有加,可是,那宠爱,却是为了他这皇上的面子。 荣亲王府在民间口碑颇佳,当初灭门一案,不知有多少百姓哭红了眼,伤透了心,而她,是荣亲王府唯一的继承者,自然是备受百姓关注,为了博取民心,皇上能做的,便是加倍的对她好,看上去,她就像是公主一样,可实际里,他的一句话,却常常让她置身于水深火热中。 这些年,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假装柔弱,皇上又怎么会容忍她继续活着,要知道,她的身边,不知道被安插了多少眼线。 “皇上,这日光如此毒辣,您就不怕晒伤了妖苼。”一旁,柔媚无骨的雪妃轻轻的依偎在皇上的肩旁道,看着头顶的日光,不由的心生抱怨。 皇上和皇后都有专人撑伞,自是不怕这太阳的,可她自幼肌肤细腻如雪,稍微一碰到毒辣点的太阳,便会开始全身起疹子专,靠自己美色取悦皇上的她,自是极爱惜自己的肌肤的。 看着雪妃那如雪的白皙肌肤,皇上忍不住在她腰间捏了一把,暧昧的看着雪妃道:“爱妃所言甚是,是朕疏忽了。” 见雪妃柔若无骨的依偎在皇上的怀里,一旁的皇后眸色微微暗了暗,很快,便转瞬即逝。 即使受宠又如何,没有子嗣,她什么都不是。 在皇上的命令下,浩浩荡荡的大军跟着夜冥月,缓缓的进入了这皇城中。 夜妖苼只字不语,默默的跟在皇上的身后,只是偶尔会回过头,看一看身后那严肃的马车。 二哥的心病难道越来越严重了吗?今日看来,二哥的咳嗽,似乎又加重了不少。 夜,很快便来临,在闲聊中,宴会,也陆续开始。 跟随着夜冥月出生入死的几位副将,可谓是被盛情款待,直接和夜冥月并肩入座,相坐在同一案几前。 琼楼阁台上,彩色灯笼高挂,环水而建的亭台上,亭亭玉立的侍女端着托盘,行色匆匆的穿梭着,似在忙碌,又似在走秀。 皇上一袭龙袍高坐在主席上,一副和蔼的表情,可那张牙舞爪的龙袍,却是给他平添了三分威严,而坐在他身边的,依次是皇后,雪妃等众妃子,这样的局面,越是显得他有一种众星拱月的高贵感。 夜冥月独坐右上角,与正对面的宰相互相对饮着。 夜无痕身子不适,本不宜参加这样的宴会,可今日不知怎的,竟愿意出席,甚至还以茶代酒,敬起了夜冥月。 “三弟,二哥敬你。”夜无痕优雅的举起茶杯,以茶代酒,敬夜冥月道。 夜冥月,对于夜国来说,那简直就是全国人民心中的英雄,尚未出嫁女子心中的挚爱,只是,他却似乎喜男不喜女,宁可和男人整日一起比武,也不愿沉浸在温柔乡里。 “多谢二哥。”夜冥月邪肆的举起酒杯回以夜无痕道,一口烈酒下腹,却是毫无知觉。 夜妖苼本不想敬夜冥月,毕竟,酒的滋味,并不好受,而且,她也不擅长饮酒,可是,眼看着那一轮接一波的敬酒轮到了自己,她的眉头,顿时不安的皱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