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五、美(三)
美 醉汉看了看眼前成熟妩媚到极致的女人。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冷冷冷。我好冷啊。”他完全不敢相信落魄肮脏的自己居然有这种艳遇。 “看看你。冷的话都说不清楚了。跟我走吧。我带去找个地方暖和暖和。”女人弯下纤细的腰肢。牵起了醉汉脏兮兮的双手。 公园里其他的流浪汉。看着天降艳福的醉汉都羡慕不已。暗恨这种艳福怎么不露在自己身上。 女人魅惑的摇晃着腰肢。牵着醉汉的手向公园外走去。胡酒骑着流浪猫紧紧的跟在他们的身后。 “身上的味道闻起來分明就是红菱。但是……红菱咋成了这个熊色。她一笑我眼睛都疼。太恨人了。就沒见过长得这么磕碜的女人。你说是不是猫行者。”胡酒用尾巴尖戳了戳流浪猫的后背。 流浪猫扭了一下头:“喵。” “算了。啥你也听不懂。”胡酒放弃了和这只傻猫沟通。 女人抽了一下鼻子:“几人还跟着呢。真是有趣。” 醉汉迷迷糊糊的跟在女人的身后。听见女人的低语:“你说什么。” “我说。怎么还不到地方。我担心你跑掉。”女人回头妖媚的看了一眼醉汉的脸。 “不跑。不跑。有这么一个美女在我身边让我跑我都不跑。”醉汉看着女人曼妙的身姿嘿嘿的傻笑着。 “那待一会儿。你也不能走哦。”女人停下身。用冰冷的手指点了点醉汉的嘴唇。 “当然不走。”醉汉竖起三根手指说道:“我要是离开了你。天打五雷轰。” “誓言也不能轻易的发。既然说了你就要遵守。不然我可是会伤心的。” “当然了。我句句真心。”美色在前醉汉满口答应着。 …… “嗯。他们人哪儿去了。”胡酒在流浪猫的背上人立而起四下张望着。 “喵喵。”流浪猫也迷茫的跟着胡酒的动作到处嗅着。 “这咋整。舞舞悬悬的人跟丢了。他们这就是半路闹杠子(跑掉)了。”胡酒从猫背上跳下來。急的直抓头。 一狐一猫都沒有发觉身后有人靠近。它们身后出现了一个穿着工作服的男人。他的胸口上绣着两个字……防疫。 胡酒和流浪猫站在街角。思考要怎么找到红菱的时候。被一个从天而降的网兜抓住了。 “队长。我在十四号路口抓住了一只流浪猫和一只白色的……看起來像是狐狸似得的小动物。”男人提着抓捕网用对讲机和另外一个人说道。 胡酒刚刚想要说话。却发现眼前站着的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这可怎么办……冯老板账房和胖婶都在房间里不出來。红菱被奇怪的精怪附体了。现在自己也人类抓住了。 胡酒背上的毛都竖了起來。不能说话嘴里只能发出急切的叫声。巴掌大小的身体开始不停的挣扎。毛乎乎的爪子不停的踹在抓捕网和流浪猫的脸上。 它又听见男人说道:“白色的狐狸样生物有些不安。申请使用吸入式麻醉剂。” 等等。麻醉剂……不行我还要去找红菱。随后胡酒和流浪猫被放进了一封闭好的箱子。一阵气流涌入胡酒挣扎了几下就失去了意识。 “已经麻醉完毕。是的。沒有伤害到它们。这只流浪猫不是这边经常出现的。它身边白色的狐狸样生物以前也沒有见过。不排除野生动物进入城市。是的。我会安全的把它们带回防疫所进行化验。”男人和对讲说了几句就开着车离开了路口。 红菱。我会去救你的。 …… 女人甩开身后紧紧跟随的胡酒。带着男人走到一个人烟稀少的废弃烂尾楼。 绕开地面上残存的建筑垃圾。绕开了满地枯黄的杂草。小路上时不时的跑过一直灰色的老鼠。 “咱们怎么走到这里來了。不是说要是‘暖和暖和’么”醉汉看着四周破败的景致不解的问道 女人一直紧紧的牵着醉汉的手。好像生怕身后跟随她的醉汉跑掉:“马上就要到了。别心急呀~” “哦。我知道了。原來你喜欢这一套啊。早说啊。”醉汉一脸暧昧的看了看周围的烂尾楼。眼睛和刀子一样狠狠的在女人扭动的腰肢上刮了刮。 “我喜欢哪一套。你很快就要知道了……”女人的语气略带着神秘。 “好好好。马上马上。” 女人回答着醉汉的问话。一问一答之间他们走到了一栋烂尾楼里。烂尾楼四面的墙还沒建完。可能因为废弃了很长时间。所以水泥柱上泛着被雨水侵蚀后的斑白之色。 寒风不时的穿过水泥柱。发出呜呜的声音。醉汉看了看空荡荡的烂尾楼:“这里这么多烂尾楼。怎么就挑这一栋。” “很快你就明白了。”女人冲着醉汉勾了勾手指。 “是不是你经常來这里啊。我是第几个了。”醉汉搓了搓手走上前去抱住了诱惑了他一路的曼妙躯体。 “你说什么呢。”女人温柔的抱怨了一句。伸出手抚上了醉汉的后颈。就想山中的猎食者。抓住了猎物致命的位置。 “我说你是不是……啊……什么东西咬我。”醉汉狠狠的推开了一付在他身上的女人。捂着鲜血淋漓的小腹。惨叫着跌倒在地上。 “你说我是不是什么。我是不是要吃了你呀。”女人舔了舔手指上的献血。白皙的脸上也溅到了几滴血点。红艳艳的血印在白皙细嫩的皮肤上美得让人觉得发寒。 她身上穿着着的黑色皮草大衣。现在已经一条一条的分散开來。每条皮草上都有一张长着尖利牙齿的小嘴。有的小嘴急切的张开着。有的还在一下一下的咀嚼着从醉汉身上撕扯下來的rou。 “你不是人。你是鬼啊。妖怪啊……妖怪啊……”醉汉捂着流血不止的腹部。用一只胳膊撑着身子向后蹭去。但是很快他就发现他做的一切都是徒劳。 “真是沒有礼貌。我可不是妖怪……刚刚还不是说让你跑你都不跑么。现在怎么就食言了。真是沒有良心。”女人半真半假的抱怨着。好似在指责一个负心的男人。 “求……求求你饶了我吧。”醉汉看着妖异恐怖的女人。不顾身体上的伤势。跪在了地上不断的磕头。坚硬的水泥地面把他额头磕的鲜血淋漓。他不敢停下來。生怕这个女妖怪会在他停下來的下一秒冲上來咬死他。
“我饿了。”女人怕了拍身上张牙舞爪的皮草大衣:“你就从了我吧。” “不不不……别过來别过來……”醉汉的惨叫声惊飞了四周电线上的飞鸟。 女人身上的皮草散成一条一条。像是一条条体型巨大的毛毛虫。飞快的从女人的身体上爬了下來:“这可由不得你了。” 那些长着嘴巴的皮草条爬到了醉汉身边将他团团位置。大张着嘴巴。“身上”还散发着阵阵刺鼻的血腥味儿。 醉汉对身边的一切都沒有了反应。只能惊恐的看着眼前刚刚他觊觎已久的女人。 女人在他身前几步之遥安静的站着。她本应该是皮肤的地方。都裸露着红红的肌rou和雪白色的筋腱。青色的经脉也一动一动的附着在肌rou上。女人的样子就像是一直被剥了皮的野猫。 一股sao臭的味道从醉汉的胯下传來:“你到底是……” 话还沒有说完。身边的皮草条就扑了上去。醉汉只來及发出呜呜的几声。就再也不动了。 女人脸上露出痴迷的笑容:“真好吃……” 过了片刻地上的醉汉连一片骨头都沒有留下。女人那些还沾着血腥气的皮草条涌动着爬回了女人的身上。盖住了她裸露在外的血管和肌rou。 寒风卷着路边枯黄的草杆。穿过沒有墙面的烂尾楼。带走了盘踞在这里的浓厚的血腥气。女人摸了摸比刚刚更加鲜亮光滑的皮草大衣。掩住薄薄的嘴唇。伸出红色的舌头在雪白的牙齿上轻轻的舔了一下。 “rou有点硬呢。”女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空无一人的烂尾楼。 身后的风呜呜的吹着。就像枉死的冤魂发出的最后的一声悲鸣。 …… 胡酒迷迷糊糊的醒來。发现自己被装在一个小小的笼子里。身边的笼子里传來那只奶牛色野猫的气息。 胡酒揉了揉生疼的额头:“喂。猫行者。你在么。” 流浪猫小小声的回了一句:“喵。” 胡酒敏锐的观察了四周的情况。它总结了一下发现自己可能是在一个类似于养殖场的地方。 这是房间的大门被打开了。几个人的脚步声混杂着。一个有些熟悉的男声传了过來:“队长。就是这里了。刚刚抓到的流浪猫和白色的不明生物就在这里。我单独放的。担心野生动物身上有什么寄生虫或者疾病。” “嗯。做的很好。我们需要多家小心。之前领养中心來电话。说上一批送去的流浪动物都被领养了。我们要继续努力。”一个阴柔的男性面孔停在了胡酒的笼子前面。 胡酒看着眼前的男人。尾巴上的毛都炸了起來。恭恭敬敬的趴在了笼子里。用狐语说了一句:“土地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