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
意就接我的电话。他自顾的脱着衣服,上半身就这么暴露了出来,我“啊”的一声替他关上了门。 不过我和十一号哥哥协助李江的情况通常都是我忙着忙着就累了,然后借口休息会,再然后就睡的迷迷糊糊听到,那俩人不是伏案奋斗你一句我一句的讨论,就是喋喋不休的分析、争论作战计划,我又有种华总归来的即视感。 投标的前一天,麦麦带着厚厚的行李箱飞来了,一打开里面全是整合完毕密封的标书和资质文件,我们又把投标现场可能遇到的问题和质疑全部梳理一遍,然后谋划好对策。 投标当天,可把我们的心弦绷得要断线了,这是我迄今为止见过的最奇葩的一个评标,厮杀异常激烈,开始的报价分我们是排在第一,但是针对技术标的分数却迟迟不肯开出来,在场的专家评委们是慎之又慎,到处找由头想方设法的废我们标。其实大家都很清楚这个项目在开标前,这家当地的公司至少运作了半年以上,基本上评标的专家被贿赂的也差不多了,都是穿一条裤子的,本来十拿九稳的项目,折腾了好几次,这次开标又杀来了我们。报名的五家竞争公司里有俩家是给控标的那家陪标,有一家是十一号哥哥找的为我们陪标,在评委专家的步步紧逼下,十一号哥哥找的那家终于招架不住被废标了。 孤军奋战的我们从下午三点钟一直折腾到晚上十点,别人都在家里忙着过除夕,我们几个却在异地惊心动魄的抢项目,还好最后的结果很给力,终于以综合分高出一分的微弱优势拿下此项目。 这与麦麦向彭总争取到的5个点的利润点分不开在彭总的要求下,通常项目的利润都在10个点以上,成功开响了通亿公司交通业务在广州市场的第一炮。 李江一个握拳飞扬起来,麦麦灿烂的一笑,我激动的拉着十一号哥哥的手,我们胜了,我们胜了 虽然明天后,我们还是会在工作上分道扬镳,仍会为了想法、目标的不同而论证得你死我活,可现在我们暂时忘记曾经的争执、立场,我们彼此通力协作,为着同一个目标努力迈进,项目的每一个进展大家一起高兴,每一个陷阱、问题,大家一起想方设法的解决,我们的笑在一起,我们的泪也在一起,哪怕是远程遥控,颇有痛着你的痛,喜着你的喜的感觉,这种齐心合力、众志成城的感觉没尝试过的人永难明白它会有多么美妙,我想很多人热爱工作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八十好大的一条狐狸尾巴 麦麦和李江第二天就凯旋而归了,走前麦麦将我拉到一边,眼神挺诡异,问我现在和十一号哥哥是个什么情况,貌似比上次年会她过来的时候亲密多了。我赶紧让李江把她拉走了,别看麦麦平时是个工作狂,但一闲暇下来,女人的本性就暴露出来,八卦的功底绝对是不亚于我和老鹰的。 我的临时身份证在我的几经催促下终于拿下来了,这还要感谢陈局的出马,也难为了那些已经放假还被我sao扰的政务人员。临走前十一号哥哥终于把我宿舍的大门给换了,还是连门带锁一起换的,那样式,那造型,那质量跟欧洲庄园里的门面一样,土豪就是土豪。 我问干嘛临走了才换啊,前几天换多好,我也不用憋屈的窝他那了。他却狡黠地回答我说,良心过不去了吧,哪天他遭遇了不测,我也要吃水不忘打井人般让他窝在我这里。我说,说什么不吉利的话呢,还不测呢,用词不当,应该用困境,到时我睡地铺,他睡床,姐们就这么够义气。十一号哥哥听了只是笑,不说话。 大老远就看到十一号哥哥在楼下等我,就提了个小箱子,什么东西都没带,就跟去乌镇玩儿一天似的。他看看我一个人两个巨海的旅行箱就调侃我,年后不是还回来的吗,怎么搞的跟打道回府再也不回来似的。我说,我要是真打道回府就不止这两个行李了,整个宿舍我都能搬回去。 其实我还是挺佩服他的,这歌里不是唱着“天地悠悠过客匆匆潮起又潮落,何不潇洒走一回”吗。我觉得十一号哥哥就是这样潇洒的人。从宁波说放下就放下的两肩萧索尾随至广州,现在又甩一甩衣袖,不带走任何云彩地回去,我不得不承认如果十一号哥哥是沙漠里的防沙树,那我肯定是绿洲里的小红花,我只能待在那个一片葱绿里小范围的颐气指使,出了绿洲我就要被沙尘暴给吹残了,甚至挂掉。这一点十一号哥哥和老鹰挺相似的,无论是生活还是工作,到哪都能独当一面,掌控大局。都说爱情是阴阳互补,相互协调,也许是因为他们都是太有能耐的人,败就败在彼此都太过聪明与算计上。我想如果他们同为一个性别,没准儿他们就成了好哥们或好姐妹,就像我和老鹰,他和花道一样。 下了飞机,呼吸着宁波的新鲜空气,心情舒畅到不能再舒畅。我听着周围一波又一波的宁波话我就觉得特别亲切,在广州呆了大半年之久,听那些永远鸟语似的粤语和靓仔、靓妹的嗲嗲腔听得我骨醉,简直就是武则天的那句“令二妪骨醉”。 我一边走一边看看身旁的十一号哥哥,我的行李都在他那儿,我想着老鹰叫嚣着今天要过来接我的。说实话我还没想好怎么站在老鹰和十一号哥哥面前做人,多狗血的姐妹爱情剧啊,我也没想好如何解释我和她前男友“同居”的事。 离老远我就看到老鹰和花道在通道口望穿秋水似的守着了,我走过去正犹豫着怎么开口,老鹰却一步上前给我一个熊抱,“你个逃兵,这一跑就是半年多,大过年的也不回来,可想死我了” 我恨不得感动的热泪盈眶,抱紧老鹰,“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我也想死你了” 十一号哥哥跟花道也是左勾拳,右勾拳的,他问花道,“金石为开了吗”花道答,“火候还差一些”,然后反问“你金石为开了吗” 十一号哥哥并不说话,俩人一起呵呵的笑。 十一号哥哥看着老鹰,非常温柔地问了句,“你还好吗”老鹰在十一号哥哥面前颠覆了以往在我面前的架势,很淑女的答了句“嗯,我挺好的”。 我看着老鹰,潜意识里感觉她并没有说谎,也许她真的有那么一点点被花道打动也说不定。想起去年的现在,我们四个正在皖南快活的自驾游呢,仅仅一年光景,两大阵营就易主了。 我终于躺在了市区老窝的床上,我连续伸了好几个懒腰,这感觉实在太爽歪歪了。我从未发现住在爸妈的家里有这么舒服过,在这住了快三十年了,以前老抱怨老妈啰里吧嗦什么的,现在听她一句“想吃什么”的问候,让我感动的一塌糊涂。老爸也满面春风地在厨房里捯饬去了,准备满汉全席的犒劳我。 老妈先是委婉的跟我说她又物色个不错的小伙,让我先去见见人家,又问我什么时候彻底从广州回来啊,好把自己的终身大事给办了。哎,又来了,又来了,我躺着假装睡着了,也不理她,她不是拍我就是摇我。当时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嘴巴又比脑子转得快,一股脑吼出我在广州已经找好男朋友了。 老妈撂下一句话,如果是广州人,想都别想她是不可能把闺女远嫁的,如果是宁波这边的,以后还回来的,可以考虑下。我心想着先搪塞搪塞你再说,反正车到山前必有路,有路必有叶落车 回宁波这段日子我几乎都在家里窝着虚度光阴,吃了睡、睡了吃、还边吃边看恶俗韩剧。谁让我生活在堂堂大国电所下的通亿公司呢,连政府部门初七、初八的都上班了,就我们国电所例外,整整正月十六才上班,这才叫爱护员工。老鹰、花道、许心悦他们早就开工了,我都不好意思给她们去电话,免得有炫耀的嫌疑,还被拉仇恨。 我有些想佟晓婉了,于是打电话过去约她来我家玩,她却告诉我还玩呢,最近她和麦麦、李江都忙死了。我说怎么,这么早又开工了。佟晓婉告诉我,之前彭总不是安排的有轨电车项目吗,现在时间最终确定下来了,过了正月十六就开标,现在她正忙着写技术方案呢。我说不对呀,这不是大吹主抓的项目吗,你那么卖力干嘛佟晓婉得意的说,在她和李江、麦麦的通力协作下,已成功将大吹撇开,现在李江主要负责市场方面的对接,她和麦麦主攻技术和招标方案。我大喜,这搞的不丑呀,彭总认可你们分工不佟晓婉说,表面上看彭总至少没反对,等于默认把碍事的撇开了,这还多亏了何少指挥有力,也拿到了广州那边的相关核心材料,让李江拿来主义了。 我心想着这十一号哥哥肯定又是使出美男计来对付人脉甚广的陈局了。于是我一个电话敲了过去。我说原来你一回宁波就开始忙着你的“复兴大计”了。他说,“什么复兴大计,不知道情况就会瞎说。” 我听到他电话里挺嘈杂的,好像很忙碌的样子。我说,“你在哪儿呢,怎么这么闹腾啊”我听到他在电话里说,“我在市政处呢,帮李江搞案子呢”我说,“跟李江接上头了,就把我撇了呀,我前部门要上有轨电车的项目居然不带我玩了。”他说,“你嘴巴把不住风,跟你说你是不是要问茵茵他们金科公司是否在做啊,你个大嘴巴”我被他说的挺不服气的,夹枪带棒的对他一阵狂嚷嚷。他笑着说,“对了,我一会就结束了,要不一会我去你家吧。”我说,“拉倒吧,你这下想起我了,再说这是我父母家,又不是我小窝,你来算什么身份啊” 十一号哥哥在电话的另一边笑得挺爽朗的,“说是你顶头上司,要不说是未来的女婿也成,我又不介意。” “你不介意我介意啊,我老妈可是知道你和她干闺女的关系的,你难道是要去恐吓她的心脏吗,让她知道自己的闺女不学好,专门抢别人的男朋友” “别这么黑自己,事实是怎样,总有大白的那一天。”说完又jian诈一笑,“说好了,就今天了” 晚上七点多的时候十一号哥哥过来了。我乍一看还以为他把家搬过来了呢,两只手提满了东西,门一打开就朝我怀里一股脑儿塞过来,然后还让我等一下,又返回车里去拿。然后不多时,我看到他提着大包小包过来了,身后居然还站着老鹰。 她看到正在忙着输送东西的十一号哥哥,先是一愣,然后看着我说,“真巧,我还想着下班来看看干爸干妈,想吃他们做的菜,没想到都是赶着来尝手艺的。” 我看到老鹰也愣了,问她花道呢,老鹰摇摇头表示没有叫他。我忙把她招呼进屋,心里一阵哆嗦,前男友、前女友在我这汇合,这场面多尴尬加震撼呀,我要藏多大的一条狐狸尾巴呀 我把东西全收拾到角落,大概看了一下,全是补品,我估计这么多高档货全拿去卖了够我几个月的开销。我妈却从厨房跑出来,一个劲的笑说,茵茵和她男朋友真见外,买东西还分开买。说完又跑厨房忙活去了。 老鹰有些不自然的笑笑,我更不自然了,忙招呼俩人坐。以往老鹰在我家里简直跟在她自己家里一样,通常招呼我坐下来的人全是她,今天我反倒有了主人的感觉。十一号哥哥也不理我俩,外套脱了露出衬衣,我问他干嘛,他一边卷袖子一边对我俩说,“我去帮阿姨做饭。” 就剩下我和老鹰面对面的坐着,我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她谈笑风生间,眉目坦然,并未显示出违和之感,反观我的心里就如同鸡爪子挠的一般,我知道她看到这情景肯定误会了,其实换谁看都误会,但我更怕的是万一她当着我爸妈面,揪着问我上次我转移话题的“同居”问题,我妈肯定当场掐死我 吃饭的时候老妈和老爸一直帮十一号哥哥和老鹰夹菜,我介绍说十一号哥哥现在就是我在广州的顶头上司,也是通亿公司派驻广州的,在那边全是他罩着我。我妈一听立刻又向老爸说,这小伙子不仅是我上司,还快成我干姐夫了,真是无巧不成书。老妈的一句话扫的我们三个各自心怀鬼胎,都闷头吃饭不说话,然后她又头伸过来问,“茵茵,你们时间也不短了,什么时候结婚啊” 老鹰正在夹菜的手立刻就卡壳了,我拿起盛汤的碗就开始狂喝,心想反正问的不是我,你们自己接招去吧。老鹰顿了那么一下,然后笑说还早。十一号哥哥依旧不说话,我不愿去想那俩人什么感受,反正我心里突然那么咯噔了一下。老妈又笑说她这个干闺女跟我一样,天天就会说还早,然后又扭头问十一号哥哥,“落落说她在广州有男朋友了,是这样的吗” 只见他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把眼神又递到我身上,耸耸肩,我妈一看,笑了,“就知道她是骗人的” 我心内暗自乍舌,这人是不是做到一定程度,都会修炼出这么一副运筹帷幄,化有形于无形的功底
接着十一号哥哥开始转移话题,一边吃一边跟老爸聊工作方面的事情。我爸说他挺欣赏像十一号哥哥这样的年轻人的,对待生活、工作有理想,对待人生有正确的价值观,不像现在很多年轻人,要么依赖父母做个啃老族,要么就得过且过的混日子。十一号哥哥很谦虚的说老爸过奖了。 吃完饭十一号哥哥又陪着老妈去厨房收拾去了,老妈一直不住口地夸他,说老鹰真是好福气,她啥时候也找个这样的准女婿就好了。老鹰看看我,淡淡的笑了笑,凑过来说,“好福气的另有其人吧,干妈的愿望就快实现了” 我伸出双手,用力在她面前做拜托状,她一直在微笑,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幻觉了,总感觉她的眼睛里有一股极力隐藏的忧伤在飘来飘去。 、八十一接纳阳光 十一号哥哥由于要处理广州分公司的事务提前赶回了广州。据他说广州分公司的负责人已经被调回总公司了,人事任命也提前出来了,有个事业部年底考核业绩未达到要求,领导被大搞分权改革的**oss给逼得引咎辞职了,位置空缺出来让年终表彰大会上大放异彩的我们广州分公司的领导给坐上了。 看来**oss真的是下狠手了,导航事业部由于今年继续亏空,整个部门都解散了,一百多号人呀,说散就散了。他这次回广州就是处理那些被分流过去的员工。我咂舌,广州分公司不是不毛之地嘛,怎么也有人涌过去十一号哥哥问,丢饭碗与退而求其次哪个比更重要 我暗暗心惊,看来改革的浪潮是真的要来临了 没两天就情人节了,整个宁波都沉浸在浓郁的节日气氛中,人们都忙着和自己的另一半团聚。大街小道上随处可听到“没有情人的情人节”的歌声,仿佛是专门唱给我一人听的。 我一个个商场逛过去,在人潮人海中,略显孤单。这两天老鹰都没跟我联系,估摸着她现在应该跟花道在一块吧,说不定她内心里已经接受了花道,只是还没有做好准备。这么一想,我反而有些为她感到开心,她终于肯转身正视自己的幸福了。程译然应该也守在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幸福里傻乐着吧。 我低头望望形单影只的自己,掏出手机,它非常配合的一直黑着屏,心头不由得涌出一阵莫名的失落感。 其实自从十一号哥哥走后,我经常想起我们在广州一起工作、一起并肩作战、一起做邻居的日子。白天,我和他在一栋楼里同进同出,忙碌时,能困在一个办公室里或者他的寝室长达十几个小时埋头苦干。我们讨论计划的每个细节,分析业主潜在的需求,预测市场可能出现的风险,我们争论不休,各抒己见,只为找到解决问题更好的方式方法。闲暇时,我们聊诗词歌赋,琴棋书画,谈人生说理想,侃各种人生价值观和世间大道理。想起他亲手做的中西式大餐,想起去年广州的天空突然绽放的“叶落”二字,想起走夜路不能回头的那个典故。 就这一瞬间,我真的很想给他打个电话,听听他的声音,但手指刚刚触及他的拨通键又很快挂断。 只是一个电话而已,我到底在纠结什么 这时,天空下起了雨,我把大衣的帽子搭在头上,手插在大衣口袋里,在毛毛细雨中慢慢地走到马路的中间,是时候回家了,这么晚了,情侣们应该也散了去,车应该也好打了。 突然,手机响了。我竟然有些期待,这个点了,还会有谁来电我看到屏幕上跳动的几个大字,内心不由得有些窃喜。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有没有违约”他轻声的问。 “你是指霸王条约吗”我故作有些生气的语调。 “对,霸王条约”他笑。 我也笑,骗他我已经违约很多次了,成天胡吃海喝的醉生梦死,他现在人在广州又飞不过来,能耐我何,正所谓天高皇帝远,我爱违约多少次就违约多少次。 他挑衅道,“真的是这样吗不考虑后果” 我嘴硬道,“必须是这样的呀管他什么后果。” 他语气一转,很是严肃,“抬起头,看向你的正前方。” 我按照他说的向正前方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男子站在马路的一边,一只手接着手机,一只手背到了身后。这时,雨已经越来越多大,我看到他全身的雨水,头发上,衣服上,一滴一滴地往下滴,让他的脸在朦胧的雨中变得非常的不真实。 我呆呆地站立着,如置身于梦境中,手机里传来声音,“怎么傻了吗刚刚不是还叫嚣着天高皇帝远吗” 我立刻反应过来,顿感五雷轰顶,不可置信的发出天雷滚滚般的喊声,“靠,怎么会是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你居然连伞也没有打” 他的眼睛透过朦胧的细雨坏坏的望着我,不满的叫嚣,“怎么不能是我除了我难道还会有别人吗” 我“啊”的一声尖叫,脑袋一热,挂掉手机就往相反的方向跑去。不多时,我的帽子就被提溜了起来,我这么个自参加工作后就没有运动过的人居然跟篮球健将比腿力,我就算是“黑带”级别,我也比不过他呀我这不是明摆着鸡蛋碰石头吗 只见他颇拽的表情很快就转换为嚣张频道,“想跑,你以为你能跑得掉吗” 我一阵窘迫,偷偷瞥他,他反倒抿着嘴角在偷笑,原本故作冷峻的轮廓在夜色中显出几分柔和来,眼中满是戏虐。我像是被偷窥到了心事,慌忙心虚的低下头去,他却顺势一揽将我立于他的面前。 “打伞怎么方便送你花呢” 这时,一大捧娇艳欲滴的香槟花色的玫瑰花躺在了我的怀里。 我发现十一号哥哥与程译然是何其的相似,记得很久前我曾经问过程译然为什么送我的玫瑰总是香槟色而不是传统印象里艳丽的大红色。他温柔的望着我,眼睛忽闪忽闪的像极了天上的星星,让我感觉特别的梦幻,那是一种沉入到心底的幸福感。他说,香槟玫瑰的花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