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
。就像我自己脚下正在走着的路，坚持走下去会很累，可是，不走又会不甘心。 十一号哥哥像安抚乖儿子似的抚摸着我的头，我的头发顺着他的手顺势滑落下来，他侧过头来顺手捋了上去，顿了一下，问，“你以前一遇到困难，常跟我们叫嚣的那句话是什么来着” 我振奋起来，大喊，“我是什么人新一代的白骨精，早就被残酷的金科公司锻炼成了一颗蒸不熟、煮不透、砸不碎、嚼不烂的响当当的铜豌豆他妈的，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十一号哥哥嗯一声，然后意味深长说，“不错，能这样说话说明又满血复活了。” 我仰头望向窗外，问，“你这是要去哪，为了安慰我受伤的心灵，请吃大餐吗” 十一号哥哥答，“是的，吃大餐，吃你初恋情人的生女大餐”。 什么程译然个王八蛋居然闺女都生出来了，我像电影画面定格般发了好长时间的呆。等我反应过来时，老鹰已经在遥远的前方向我招手了 、五十五已隔万重山 老鹰“刷”的上前打开车门，将钻进车座下的我一把提溜了出来，我都怀疑她练就了乾坤大挪移，上一秒还距离十米开外的地方对我挤眉弄眼，下一秒就杀到了我面前。 我有些底气不足，“姐还没准备好红包呢。” 老鹰不屑的来句，“不打没把握的仗，记得连本带利一起还就行了。” 我发现只要一遇到程译然的事情，老鹰就兴奋的如同打了鸡血般。说实话，自从上次北京参展归来后，我已经好久没想过程译然了，如今再次提起却再没有当初的痛彻心扉。 程译然大摆筵席的地方是一家新开的私人会所，气派非凡，门口奥迪、奔驰、宝马、保时捷停的跟开国际车展似的。程译然和蔡雅舒站在门口，对每一位来宾笑脸相迎，两人看上去格外般配，就像我小时候看杨钰莹和毛宁一起唱情歌时的情景，怎么看都是金童玉女。这新mama蔡雅舒恢复的太好了，除了略显丰韵，皮肤还更加的白里透红，有种吹弹即破的即视感，完全看不出是刚生完宝宝的人。 老鹰有点酸酸的嘀咕说，“看人家那珠圆玉润、光彩夺目的小模样，足可证明她月子做的很好。” 我看看老鹰，一句“你准备什么时候坐月子”丢过去，换来了她的一句神回复，“我想要娃，但是不想要娃爹。” 我听着这话可真新鲜，“不要娃爹，那你上哪要娃去，如同某种神奇生物般自怀吗”说完还扭头挑衅的看看十一号哥哥。 不过这俩人很有默契，完全视我为空气，倒是跟屁虫花道很无奈的对我摇摇头。 程译然看到我和老鹰后就过来了，蔡雅舒也在我俩面前一句老同学长，老同学短的搞的跟我们和她特别熟的样子，好像整个中学时代对我虎视眈眈，特地跑到班主任面前揭发我早恋的人不是她，也好像当初羞辱我对她老公性sao扰的人也另有其人。 我和老鹰也姐妹情长的跟她寒暄，逢场作戏谁不会啊，论演技，这可是我和老鹰的强项。 老鹰掏出红包递了过去，程译然故意掂量了一下，来句，“不愧是发小，够重。” 老鹰谄媚一笑，“咱俩谁跟谁啊，这交情深了去了。”说完又掏出一个看起来更厚重的红包，递到蔡雅舒的手里，“meimei，这份是落落的，她没找到红包，本想跟我包在一起，我想还是分开了好，所以就做主给她单独包了。” 蔡雅舒讪讪接过红包，很快就笑容可掬的转递到译然手里，我看到他接红包时手明显抖了一下，难道是被红包的厚重感给震撼到了 我在心里把老鹰骂了七八十来遍，骂她不是因为她不注意场合，阴阳怪气的挤兑我老情敌，主要问题是出在那厚重的红包上。我可以保证，厚度至少是她的二倍。靠又重蹈去年译然大婚时她当超级债主时的覆辙。 随后十一号哥哥、花道的红包都纷纷奉上，我听到蔡雅舒嗲嗲的娇嗔，“何大少爷、张大公子，你们也太客气了，两对男女朋友还非要分开上红包。”那俩人只是礼貌笑笑，也不答话。 老鹰愤愤的想回头，我一脚踩到她脚上，将她拖走了。 程校长在不远处正跟一派头更大、身形有些眼熟的人寒暄着，离近一看，我靠这人不是商纣王吗，怎么到哪都能看到他我放眼四周望去，彭总居然也在，正跟好多面熟我又叫不上来的人狂聊天呢。 花道凑过来说，看到没那是戴眼镜的是公安厅的翘楚，举杯的是科技厅的厅长，坐着的是教育厅的一把手，围在旁边的是一群想找路子的企业家们。 我说，这不是生娃满月宴吗，怎么搞的跟国家政务会谈似的。十一号哥哥煞有介事道，程校长亲自带领最强的团队是什么老鹰答，轨道交通。十一号哥哥说，他是国内轨道交通领域最知名的专家，作为博士生导师的他参与了很多国家重大科研项目，他们学院有着极强的科研技术实力。国外轨道交通尤其是有轨电车这块做的非常发达，国内很多城市也开始规划，做企业的谁都想取得先机，抢占这块市场。哪怕不是为此块业务而来，程校长人脉广阔，能混进来多认识认识人也是好事。 我想起彭总曾经在会上提过，明年部门要转型升级，不能老是把业务集中在智能交通领域的工程集成上，要尝试新的业务领域，拓宽业务范围，抢占市场。看来接下来大力发展轨道交通已是国内大多数智能交通企业未来发展的必然。一想到我们部门那薄弱的技术实力，我真为彭总捏把汗。 花道笑说，“落落，你当初别犯神经，守着程译然这么个活资源多好。” 我表面上潇洒的摆摆手，其实内心里非常赞同花道说的话，老娘我要是当初别那么任性，在金科公司坐着火箭上升的那人就是我了，说不定在拯救金科公司倒闭的危机上还能派上用场呢。天天横着走路的哪轮到我从未正眼看过的蔡雅舒呀，何至于现如今沦落到被小人算计的田地。 他妈的程译然个王八蛋就是一潜力股，我居然没有早早的看清时事地去狠建仓、猛投资看来很久以前老鹰那就话说对了，我就是有病，平白无故踢飞这么个世间难寻的“好男人”。 我异常低调的拽着老鹰想从程校长的旁边闪过去，却不想还是被他看到。不仅如此程校长还招来了程mama，两人亲热的拉着我和老鹰的手问长问短，就跟以前我和译然还没分手时的感觉一样。 其实当初译然跟我断了联系后，程mama还打电话安慰我说译然只是闹脾气，很快就会回来找我的。回想着往昔，我竟有些小伤感，老鹰握握我的手，我用力回握了下。 我一路挡开搭讪的人，找个角落的饭桌坐了下来，那三个人正和不同身份的人寒暄着。我看着不远处的商纣王，许久不见明显老了许多，两鬓边的白发都冒了出来，以往他最注重形象，绝对不允许自己看起来有丝毫的瑕疵。 我想起许心悦最近跟我聊天时说过，近来金科公司的人才队伍更加不稳定，又陆陆续续走了许多人，之前通过普遍的加薪，稍微控制了一下各大同行公司集体挖角的局面。但自从核心技术骨干佟晓婉走了后，又引起了新一轮的辞职狂潮。金科公司就像万捷同的孩子一样，再加上今年的销售业绩异常惨淡，又要养活那么多的员工，商纣王的表面再怎么不在乎，再怎么桀骜不驯，看着金科公司日益颓败的下坡路，内心还是十分伤痛的。正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吧，华总等一大部分中层骨干和优秀员工的离开，完全是九级地震啊，地球可不是离了谁都能转的。 路华德公司大荣总一阵嘚瑟的飘到我旁边坐下。我讽刺说她真是阴魂不散，哪都能碰到荣景丽却一把拍过来说，可以啊，落落姐，差点成为程家的准儿媳。 我端起水就往大荣总嘴巴里倒去，心想她居然连都这些破事都知道，还有啥她是不知道的。只见其先笑着求饶，然后表情特三八的打听张小武、李江、佟晓婉都是我挖过去的吧，还夸我人缘不错，她们早就瞄上的人好说歹说都不过来，居然都集体跑我那边了，早知道去年对我下手早点了。 我凌然道，“你不当狗仔队队长真是亏大了” 荣景丽一脸的幸灾乐祸“听说现在金科公司仅剩的优秀市场人员陈韶和牛多贺都在利用公司的资源做自己的事情，科研人员那边好像也挺严重的，金科公司一有新的产品研发出来，那些从金科公司出去的竞争对手手中立刻就会出现完全一样的产品来抢占市场。” 听荣景丽如此说，我并不感到惊讶，金科公司内忧外患的现状并不是最近才开始出现，早在我还在江苏驻点的时候，当地的项目清单、工程施工上我就发现了很多猫腻，其实这样的业内“潜规则”每家公司都有，只不过在管理尤为混乱的金科公司显得更加严重而已。我也隐约能猜到老牛最终“叛变”的其他不太摆在台面上说的原因，说到底还是因为利益。对于已升为市场总监的陈韶而言，金科公司作为其平台而成就自己的事业这也绝对是留下的人最明智的选择，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不对其出手的原因。 “大荣总你是有多恨金科公司啊，看在你曾在金科公司工作过的份上，就行行好吧，别再制造大批量的挖角事件了，放其一条生路吧。” 荣景丽诡异一笑，“落落姐，你就看吧，好戏还在后头呢，那么多博士都等着我解救呢，就算我不出手，金科公司迟早也是死在自己人的手里，天地良心，我的所作所为真的是在普度众生。” 这一刻，我真心觉得商纣王实在太失败了，培养的一批批人才各个都成为自己的竞争对手，这些竞争对手通常都以解救还在牢笼里受苦的战友们为己任，提供更好的薪资和发展空间，金科公司“黄埔军校”的名声名副其实，万校长的称号更是责无旁贷。 自助晚宴开始之前，程译然站在台上对下面几十桌人做生女感言，看着他西装革履的演讲派头，我突然就想起当年中学里他朗诵戴望舒的雨巷获得一等奖时的样子。获奖当晚他就告诉我之所以选择雨巷正是因为某天我撑着伞在他的视线里消失，从此在他的心中，我成为了那个丁香一样的姑娘。这个当时在我看来最为甜蜜的说辞，让我脸红心跳了好一阵。而一恍神间，去岁年末与今昔已隔万重山。 、五十六轻轻地放下 程校长表达完感谢后，我就自顾的开吃起来，吃了一会儿之后，程mama抱着小宝宝过来了，小家伙正睡着呢，长长的睫毛雨帘似的垂在眼下，跟他老爸一模一样。再加上粉嘟嘟的小脸蛋和微微上扬的嘴巴，整个一洋娃娃。大厅里人头攒动，赞扬声，感慨声不绝于耳。 老鹰拉了一下我，小声说，“这要是和你生，说不定长的更漂亮。”我一下子就被噎住了，赶紧喝口饮料，然后转移话题，我知道我要是接了她的腔，没准下面还有更多雷人的话等着我呢。 我告诉了老鹰北京后海那晚我喝醉后的第二天，译然曾站在我房间门口抱紧了我，我当时差一点就头脑不清的沦陷在他怀抱里了，但脑海里立刻闪出他已有妻儿的事实后，我就狠心拒绝了，从那后我和他再也没有过交集。 “怪不得这臭小子连生娃宴都不敢通知你，只是跟我说了下，我问他通知你没，他就不再说话了，原来他对你就是旧情未了，从未在心里将你放下过，你说说你俩，实在是命运弄人”老鹰一声长叹。 “拒绝的那天我已经想的很明白了，前尘往事，唯有尽归尘土，所想所念，也唯有放下，他有他全新的家庭生活，又有前世的小情人可以承欢膝下，没有我，他的生活依旧可以有说有笑，我这一章节已经被彻底地翻过，我也没必要死抓着过去不放了。” “也只有如此了命运给我们开了一个极大的玩笑。”老鹰抬头望天，眼中泪花闪现。 我和老鹰坐的已经够边境了，居然还有人过来递名片搭讪。放眼望去，靠彭总和商纣王正杯光交错的对饮着呢，其实内心里都对对方恨得牙痒痒。妲己，妲己居然也来了，跟十一号哥哥正低头浅笑着呢。 我拽拽老鹰，示意给她看，老鹰冷漠的哼了一声，来了句商纣王的跟屁虫，然后面无表情的边吃边跟我爆料，五一的时候商纣王带着十来个得力干将奔赴客户的酒席，为了表达诚意，将客户关系做的更加瓷实，一上来就摆足了架势，每个领导自己都先敬一圈，谁知酒瓶碰上了酒桶，几个回合下来的结局就是，带去的那十来个人安然无恙，商纣王却喝趴下了，出了酒店就拉去医院吊水去了，以后的几天都是肿着眼睛进出金科公司。 我听后觉得商纣王挺可悲的，那么大年纪了，喝酒还是那么拼命，作为一家大有名气的公司董事长，居然员工没事，自己先倒了。老鹰说，商纣王征战之前就开会说过，那些从金科公司出去的人正利用节假日跟金科公司的客户们嗨着呢，他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外来侵入者来抢金科公司裤裤打下来的客户。老鹰说她听后感觉心里涩涩的，此刻这种涩涩也蔓延至我的心里。 大厅里各种面熟和不面熟的面孔在不断攀谈中交换着名片，刚刚还坐在我身边的大荣总，此刻不知道又飘到哪去了，生娃宴俨然变成了一场政治交流会。 程译然和蔡雅舒开始来敬酒了，后面拖酒盘的秃毛将军居然是陈池。我滴妈来，这个我好容易才远离其sao扰的人看到我后，立刻一副喜上眉梢的表情。我在心里大呼完蛋，眼看钻桌子下面也来不及了。 我给老鹰使个眼色，强装镇定随着一桌人跟他们喝完一杯后，迅速写下“zigong肌瘤男”信息发了过去，老鹰的眼睛立刻亮的跟贼似的。程译然跟蔡雅舒则立刻奔赴下一桌，陈池却把托盘给了别人，强行在我和左边男邻居之间硬插了椅子过去。看他脸上又冒出的诸多痘痘，我真怕空气太相近，传染到我这边。 陈池递过来一杯白酒，“怎么，落落，这么长时间过去，连面也不给见了，来，快干了。” 我揶揄道，“陈总，今天这么有雅兴过来，难道你们安防也要抢我们交通的生意，也要涉足轨道交通领域了” 陈池jian诈的笑笑，“我们今天不谈工作，只喝酒，好不好” 我看着那一杯白酒，靠分明是整死老娘的节奏。我继续找话题推脱，可陈池分明不买账。正僵持不下的时候，老鹰发话了，“落落，你男朋友马上就过来了，他可是最讨厌人家女孩子喝酒的。” 陈池问老鹰，“她男朋友谁啊” 老鹰抿嘴一笑，但眼圈却是微微有些发红，“你们还一个公司的呢，何岁枫啊，他是落落男朋友你不知道啊。” 陈池听后，大笑起来，“何岁枫女朋友换的跟走马观灯似的，落落不是早翻篇了吗，现在人家何大少爷正跟一美女狂叙着呢。”说着就把眼神递了过去。 老鹰的表情立刻就凝重起来，我心想，嗝屁，跟陈池理论起来那就更没完没了了，我还是赶紧喝了吧 我刚要接过来，老鹰已经抢过去了，她对陈池说，“那些小妖孽们哪儿配得上你们何大少爷啊，他喜欢的人分明就是叶落，你不知道吗”于是老鹰一抬头一杯就下去了。 陈池一看外表柔弱的老鹰喝酒这么豪爽，立马酒晕子精神毕现，也是一仰头就喝下去了，喝完还不断夸赞老鹰，“你比落落爽快多了，这性格，我喜欢。”于是又倒满了一杯递了过来。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老鹰和陈池已经对喝三大杯了，看我得目瞪口呆。其实我也不知道老鹰的酒量到底有多大，只是没见她怎么喝过。可照这样喝下去，就是一女悍匪也得喝挂掉啊。但我每次阻拦，都被她手狠狠的挡了回去，我赶紧给十一号哥哥打电话，但打了很多遍就是没人接。 最后陈池先撑不住了，竖起大拇指，两眼昏花的说了句“在世穆桂英”就趴在桌子上了。确定陈池倒了后，老鹰原本镇定的脸突然低下去，伸手紧紧地抓住我，我刚想抬头问她手怎么这么冰凉就看见她一脸痛苦的表情，她说，“落落，跟我一起去洗手间。” 老鹰几乎是被我一路拖到卫生间的，还没拖到马桶面前老鹰就吐了，吐得稀里哗啦的，像是要把内脏都吐出来。我站在旁边被吓的不知所措，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老鹰这样。这时十一号哥哥的电话来了，我说你赶快准备白开水到洗手间来。 老鹰一直吐，看着她痛苦的样子我在旁边不停地拍打着她的后背，心里的难过翻江倒海，我说，“老鹰，我太对不起你了，都是因为我。” 老鹰抬起头来，满头的汗珠，连眼泪都咳出来了，她对我笑了笑，苦楚的表情依然还在，“你真傻，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要说对不起，唯一对不起我的就是你没和程译然结婚生娃，其实自私一点说，你俩如果成了，我我就不至于落败那么惨了，哎，一切都是命运” 我听得不明所以，老鹰还没说完就又开吐了，我在旁边帮不上忙，心都碎了，门外十一号哥哥和花道不停的敲门。我拿过递进来的矿泉水，老鹰又是一阵边喝边吐。她说，“让他俩先走吧，我不想让他们看到我这样子。” 我的眼泪开始向外翻滚，从小我和老鹰就在一起上学一起玩耍，每次我惹事儿了，老师让找家长，老鹰总能出谋划策为我摆平。连我爱上程译然的事情老鹰都先比我这个当事人先知先觉，背后默默推动我俩的感情进程。每次自己耍性子与译然出现了感情危机，都有老鹰帮我收拾烂摊子。蔡雅舒跑到班主任面前告密我早恋，班主任暗自调查，也是老鹰凭借三寸不烂之舌成功逼退老班的“多心”。此时，老鹰这么难受的在我面前，我却束手无策了 老鹰看着我说，“落落，我没事儿，真的没事儿，你别自责。” 一听她这样说我的眼泪更决堤了。“还没事呢，吐成这样，比上次我在后海吐得都多，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优雅个屁呀，我们得留个车夫有个照应呀。” 老鹰摇摇头，“你就听我这次吧，我我也要学着让自己放下了。” 我抹抹眼泪不解的问，“你要放下什么啊” 老鹰苦涩的笑笑，“放下你和程译然没有走到最后的事实啊。” “都这时候了，你还cao什么心啊” 我走出去跟门外的俩人说让其先回去，十一号哥哥心有灵犀的一句知道了，照顾好茵茵，就转身离开了，花道没有说什么，但眼里有掩饰不住的心疼。 从洗手间走出来，经过走廊的时候，我看见了蔡雅舒扶着醉醺醺的陈池，一句表哥，一句表哥的喊着。陈池居然是蔡雅舒的表哥，我表示我被蔡雅舒对陈池这个雷人的称谓震撼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