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
十一号哥哥狠狠的撇我一眼,“是的,嫌银子太少了” 我恨的牙痒痒,知道姐现在穷还刺激姐,我一把夺过一众高档货,纷纷锁在柜子里,捣鼓着哪天趁这两口子不注意,把这些子高档的补品打个八折全部给卖了,我就吧嗒吧嗒的数银子喽 十一号哥哥靠在桌子上,环抱着胳膊,一副鄙视的表情,“财迷” “我就财迷了,怎么滴能跟你样,大把、大把的挥霍着国家的钱不过今天你来的正好,看看可能帮我找找关系,把这个人捣鼓到通亿公司去。这小伙子现在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我们得帮帮他。”我把张小武的简历递过去。 十一号哥哥一脸的不解,“嗳,我说落落,你还有功夫cao别人的心啊,我怎么没看你对自己这么上心过。你现在自己的根基还摇摇欲坠着呢个人问题也一样没解决” “你帮还是不帮,这小伙子的工作能力你们通亿公司外加整个国电所在一起,手拉着手绕地球一圈都比不上。”我跳起来。 “你也是通亿公司的人,别忘了”十一号哥哥提醒我的措辞。 “你帮不帮” “简历上写的是本科学历啊,这难了,现在要求最低学历都要硕士以上了,学校还必须是985才行,我看难了” “我这个本科都进去了,学校也只是211,你到底帮不帮” “你,拿他和你比啊” “你到底帮不帮” “好,好,我帮” 、三十六碎裂的心 这几天宁波的雪都没消停过,到处粉妆玉砌的。我穿着靴子走在小区的路面上,听着雪在脚下咯吱咯吱地响特别开心。好久没踩过这么大的雪了,以往宁波的雪都是堆积不起来,落到地面上就化掉了。我一边来来回回踩着玩,一边篡改着老毛子的大作,此情此景,相得益彰。 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望甬城内外,惟余莽莽;三江上下,顿失滔滔。 九峰松蓝,南溪野鹤,欲与琼楼试比俏。 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 大老远就看见a6慢悠悠的驶进小区,老鹰戴了顶毛线贝雷帽,围着厚厚的围巾、穿着艳丽的大羽绒服在雪地里向我奔来。身后的两人倒穿得挺休闲的,深色的裤子,上装都不约而同的搭配件浅色的大衣。花道的大衣背后还带个帽子,帽子上居然还围着一大圈厚厚的绒毛,很是可爱,看上去就像个大学新生似的,十一号哥哥则像快毕业的大四学长。平时都看他们穿西装,没想到这俩人穿起休闲的衣服也挺好看的。模特身材就是模特身材。看着这三人一前两后的阵仗,我突然想起以前看的韩剧,宋慧乔上串下跳的唱着“三只熊”,我都被自己逗乐了。 一切准备就绪,我们几个雄纠纠气昂昂的开路了,十一号哥哥是司机,副驾驶永远是老鹰的专座,看着他俩你侬我侬的小争闹,我瞄了瞄一旁的花道,整个一气定神闲我嘴里嘀咕着前面那个重色轻友的女人,一时间困意袭来,自打痊愈后,我又开始过起了十二点睡,十二点起的颓废生活,我抓住花道就当人rou靠垫,倒头就睡。 抵达屏山县已是无边的夜空,路上闪烁着摇坠的灯光,似乎印证了我的心情,身边的夜景,舒展的心绪,早已经让我觉得享受。 若干年前的春末夏初,今年的寒雪深冬。这个小镇,两次踏足,不经意间,却已是近十年时光,如此匆匆流逝。时间转变,季节更迭。只有屏山县依旧,峰峦叠嶂依旧。想象记忆中油菜花的碧波与黄蕊,徽式坊间的古色与卷香,这些徜徉与留恋,让我的心微微迷离。 我摸着咕咕叫的肚子大喊饿了,老鹰却煞有介事的从后备箱里捣鼓出一大袋食物素材。我惊讶道,“干嘛,当我们是野人啊,难不成直接开吃。” 老鹰一笑,“落落,你还记得吗小时候咱俩特喜欢玩篝火,没事就倒腾唐僧rou烤rou串,还有猪八戒烧汤,今天我们再次回归自然吧”说着就拉着我的手往小巷后的深山老林跑,花道和十一号哥哥陆陆续续的把野炊设备全都搬了出来。 我惊喜道,“原来你们都是预谋好的呀。” 我们一路小跑来到最近的小山丘下,老鹰觉得不上山不过瘾,叫嚣着要爬山,她的理由是在山上烧烤才能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我看着黑漆漆的小山头,一阵哆嗦,“你还一览众山小呢,看这天黑的,碰上才狼虎豹的,把你吞了你都不知道。” 倒是花道一步上前,拉起老鹰的手就往前冲,一句“我来冲锋陷阵”就把我和十一号哥哥狠甩到了身后。 十一号哥哥望向我,伸出手,“咱们还等什么,冲吧”刚开始我还不肯让他帮我,后来我摔了两跤,于是乖乖地抓住了他的手。 花道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柴火、支架,十一号哥哥点开打火机生篝火,两人配合默契,不一会儿,熊熊大火就生起来。我和老鹰在一旁欢呼雀跃,我看看一边的篝火,看看四周的树林,再看看脚下的起伏山丘,只觉得一切太不真实,就跟电视剧场景似的。 花道又变戏法一样从布袋里拿出几个红薯、洋葱、土豆等放到火堆边,配上一串串早已串好的唐僧rou,最后是一瓶二锅头。 “樱木花道,我太崇拜你了。”老鹰开心的叫着。 十一号哥哥负责烤唐僧rou,花道负责烤红薯和蔬菜,我和老鹰在一边负责开吃 我们四个人大口吃rou,对火举杯,把酒言欢,一饮而尽,万丈豪情,尽在至此正所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二锅头。 我觉得自己整个身子都是暖的,忍不住哈哈大笑,我举着杯子说,“古人都说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须檀板共金樽,今晚我们歃血为盟,义结金兰” 十一号哥哥一脸的愕然,问老鹰,“她已经喝醉了” 老鹰摇摇头,“这才多少,还需要好几杯的量呢。” 我和老鹰摇摇晃晃的被搀扶到农家小旅社,迷迷糊糊的听到老板说就剩下两间房了。等身边的两个苦力把我俩安顿好,说要出去抽根烟。老鹰立马抓住十一号哥哥的胳膊,嘴里嘟嘟囔囔的说个不停,“不行,我不让你走,你得留下来陪我,你不能出去。” 我挣扎的坐起来,“切,重色轻友,不妨碍你们了,花道,我们走。”恍惚间我听到花道叹口气,然后就把我扶到另一个屋了。我躺在床上,花道在对面的沙发上坐着,略有所思的神情,然后喋喋不休的跟我说起他和老鹰的过往。 刚开始我还能跟上他的思路,听到他说当年我递给他的那瓶水别提多兴奋了,想着自己喜欢的人终于也喜欢上自己了。不过通过后来的追逐才发现,原来一切只是我的恶作剧,害的他空欢喜一场 他告诉我其实早在老鹰刚进校的军训上,他就开始喜欢上老鹰了。那时眼光甚高的他被班上的一帮狐朋狗友拉去瞄美女,说什么刚来的新生里有个小女生特别漂亮,穿上军装美得惊若天人。开始他还不信,当他看到人群里那个带着军帽的小女生胳膊上绑着绷带还每天坚持训练,清澈的眼神里,透出铁一般的坚定和倔强,他立刻就被吸引住了。 从此“一见老鹰误终身”,他摇身一变程英、陆无双、甚至郭襄,他制造了很多偶遇和浪漫的邂逅,每次老鹰都是面无表情的看都不看他一眼,他写的情书也都是石沉大海 毕业之后他陆陆续续谈了很多几次恋爱,都以分手告终,总感觉缺点什么,直到上次的舞会再次邂逅老鹰,他才觉得生活又开始明朗化后来他的话语逐渐细碎模糊,我只看到三个投在树干上的身影在篝火中跳跃。 第二天,我早早的就起床了,一出旅馆大门,发现那三个人比我起得还早,花道正龇牙咧嘴的扭动着他的脖子叫嚣着,“疼死了,沙发上窝一夜,简直比蜗牛还蹉跎。”我笑言,“有本事你把我放沙发上,你睡床“ 老鹰的眼睛有些红红的,我调侃,“难不成是鹰公欺负你了,非让你睡沙发,他睡床睡一块不就得啦”老鹰没说什么就上车了,十一号哥哥看了看我,没有说话。 我当时心里特别后悔,觉得自己那句话真不该说,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无论谁睡沙发,谁睡床,还是就是睡在一起了,我都不该当众说那句话。人家小情侣的事情,哪能摆在台面上说。我真有偷窥人家**的嫌疑。 第一站,南屏,老谋子的电影“菊豆”的拍摄地。十年前来此写生,正是春末夏初的时节,到处洋溢着“黄萼裳裳绿叶稠,千村欣卜榨新油”的景象,记忆中译然追随我们写生队伍的场景若隐若现,在黑瓦白墙外的油菜地里,我俩甜蜜的拥吻,那时的我还带着矫正牙齿的钢牙套,脸红心跳的暗示译然眼前的人可是一座“钢铁长城”,译然温柔的笑着,然后就义无返顾的吻了上去。 连老鹰都不知道我半个月的写生课程里,译然竟然偷偷翘课过来整整尾随了七天。今年故地,却已是深冬时分,佳人远去,亦见不到接天连叶无穷尽的场景,点点残叶,在风中摇曳,很是凄凉。 我把老鹰拉过来问来皖南谁出的主意老鹰说,鹰公,本来她是想去东极岛来着,但被花道否决了,“海上的布达拉宫”那得夏天去才劲道,然后鹰公就说那就去皖南吧,她就问怎么选个那么远的地方,鹰公却说皖南对他这着特殊的意义,然后她和花道都没异议,所以就过来了。” 我沉默着并未答话,但心里却想着,怎么着我也是个人呀,好歹你们也征询、征询我的意见呀居然直接把我给忽略了 接下来的两天我们把竹海、关麓、西递、宏村、全玩遍了,因为过年期间,不是旅游旺季,也没那么重的商业气息。我们几个玩的格外畅快,尤其是鹰公跟没见过人写生似的,碰到一个现场作画的都能驻足凝望好久。 老鹰笑他少见多怪,我们落落写生的时候,还不知道他们在哪玩泥巴呢我说错了,我写生的时候,他们正在球场上激扬青春呢连花道都在感慨,他终于不用看人山人海的人头攒动了,这才叫看景,而非看人 我偷偷的找到当初牌坊外的老槐树下,程译然刻的那三个字还依稀可见,我又私下心潮澎湃地热泪了一把,都没敢让那三人瞧见。老鹰却叫嚣着还有个鸳鸯谷没去,要拉着鹰公一起去捡鸳鸯石。 相传鸳鸯谷曲折幽深、千姿百态、幻影无穷,碧水浅滩下有无数个被水流冲击而裂的鸳鸯石,情侣若在浅滩下找到两块完全吻合的碎石,必定永生永世都会在一起其实,鸳鸯谷本无多少风景,但是因着鸳鸯石的美丽传说,这片峡谷变得神圣而夺目起来。 花道说,“jiejie,天寒地冻的,河面全结冰了,你去捡冰雕回来啊” 老鹰想了想,“也是,那就夏天咱再过来”说完望向十一号哥哥。十一号哥哥轻轻嗯了一声。 临走的前一天晚上,我们又爬到第一天来吃烧烤的小山丘上,当我站在峭壁边,看到惨淡的月光下黑色的树影汹涌而来又滚滚而去时,我在风里一瞬间想到老鹰叫嚣的鸳鸯石,突然心中一痛。 老鹰站在我旁边也没有说话,我看到风把她的贝雷帽都快吹掉了。她突然问我,“落落,你现在什么感觉” 我想了想,很认真地说,“心里很痛。” 我告诉老鹰,到现在我手里还保留着那半块鸳鸯石,那是我大一写生的时候和译然在一起找的,我有半块他就有半块。那时译然和我寝室的姐妹们一起找,就我俩找到了。当时那三个单身的女人还叫嚣着自己命犯天煞孤星,注定要孤独一生了,但现在人家连孩子都有了,当初她们眼里都认为绝对会幸福终生的人,才是真正的命犯天煞孤星我的虽然还在,但也不能像合同一样要求译然履行他曾经的山盟海誓了。 老鹰叹了口气,指指自己的胸口,“有些事情不是努力就可以,就像人的心,这里表面上看着好好的,实际上已经碎裂了。” 我在她叹气的一瞬间觉得她变了个人,以前我一直觉得她与我是截然不同的两路人,她思路清晰,目标明确,还意志坚定,从来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并为之付出行动。不像我做一天的和尚撞一天的钟,走一步看一步,脑袋发懵时还经常坏事。可是这一瞬间我觉得她也挺痛苦的。是的,痛苦里还多少带点无奈。 我侧过头去,黑夜中我看不清楚老鹰的脸,身后另外那俩人的脸我同样看不清。花道伸手拍了拍老鹰,十一号哥哥没有说话,只是一双眼睛比夜空上的寒星还亮。 、三十七女人心,海底深
从皖南回来没两天,老鹰就轰轰烈烈的上班了,私企就是私企,哪能由着你无边无际的快活,赶紧的回来贡献你最大的剩余价值才是正事 才上班第一天,老鹰就给我投来重磅消息,金科公司副总经理,全国市场营销总监华彦宇已经辞职离开了整个金科公司像发生了九级地震,到处人心惶惶,尤其是市场部,到处弥漫着群龙无首的危机感 史筱云和总经理周啸广的眼睛是红肿的,整个人看上去略显疲惫,商纣王没有来上班,三大巨头在从业以来的开门红里第一次没有聚齐。据商纣王的司机说,由于华总的坚决辞职,商纣王开始时还能装做你爱走你就走,金科公司离了谁都照样运转的架势,但在华总私下宴请的离别宴上却醉的不省人事,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 饭局上史总、周总都流泪了,挽留和开条件的话都被华总直接婉拒了。尤其是史总,可以说是泪如雨下,十五年的言行身教啊,机关算尽,现如今也只能化作两行清泪了。 与此同时,技术部门的一票人也在新年的第一天纷纷递上辞呈。许心悦说,大家都憋着呢,一年累到头也就算了,都指望着年终奖给点安慰呢,谁知道到手的票子不仅没有增加,反而比往年的还要少,部门领导给的理由就是今年业绩不好。 大家口径一致,“业绩不好不是理由,我们辛辛苦苦熬夜加班做项目、搞科研,到头来一场空。我们前人种树,有人后面摘果。很多部门干的事情就是直接拿着我们的成绩跑个腿去上报别人吃rou也就算了,居然连点汤渣也不给我们这树,我们不栽了” 年终奖的分配和领取原则向来是金科公司重中之重的保密大事,不知为何原因分配猫腻从各种渠道迅速流传开来。金科公司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内部危机中。 老鹰心有余悸,“这就是内部矛盾久而久之膨胀后激化的结果,还好没有人知道我拿了多少年终奖,否则民愤起来我自己也是个靶子” 离通亿公司开工还有两天,我接到了荣景丽的电话,要约我一叙,正好自己在家里过的也颓废,就一口答应了。出门前还特地捯饬捯饬,才奔赴约定地点。进了包厢,荣景丽已经优雅的坐在里面候着了。 “荣总真是财大气粗,就我们两人还定个这么高大上的会所。“ 荣总笑笑,“落落姐对我来说可是上客啊,那绝对是当做第一等客户对待” 当时我心里就捣鼓了,都把我当客户了,看来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了。 整个聊天的过程里,我从荣总很委婉的口气里听出县域的那个项目也还不到一千万,我们通亿公司走的都是智慧城市、平安城市这种动辄几亿的项目,像这样的小项目不足挂齿,还是为他们这些公司陪陪跑吧,到时路华德中标了,一样会给通亿公司陪跑费。 “智慧城市、平安城市项目出来业绩大部分都是安防板块的,我们交通板块也只是占其中的一小部分,交通和安防两部门虽然业务上有交叉,但是业绩上算的是很清楚。”我心想着没开标就想着串标了,跟张美男一个德性,你咋不去找串标始祖商纣王商量去。 荣景丽想了想,“无论怎么算,也都是通亿公司的业绩,你们不放弃这个标,加上金科公司,不算其他家小罗罗,我们三家势均力敌,谁都没有必胜的把握。” 我耸耸肩,“那就开标现场见分晓呗” 荣景丽一杯香槟下肚,呵呵笑道,“落落姐,我没看错你,果然好气魄,敏锐的市场感知力,金科公司又为自己培养出了强大的对手。” 我也笑,“过奖,我连技术都不懂,也没做过市场,顶多是个熟悉行政工作的小虾米而已。” 荣景丽摇摇头,右手食指优雅的晃着,“nonono,你不需要懂技术也不需要做市场,你只要会用人,会指挥就行了,这些只是假以时日的问题。” 我没回话,闷头喝自己的香槟。 “华总走你知道吗” “你消息真灵通” 荣总狡黠的笑,“我们出年薪百万请他,他居然给拒绝了,说是不在这个行业混了,现在自己当老板做产品最自在” 我咧咧嘴,路华德真不是一般的财大气粗。 “你觉得华总会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彻底改行吗” 我回答不知道,其实我确实不知道,在华总身后那么多年,我从未有一刻清清楚楚的了解他的想法,在他的迷局里,我始终在迷路 “他正因为有自己的想法,也正因为在金科公司看不到未来,他才选择离开华总是我在金科公司里看到的最聪明的人,最善于未雨绸缪。我推断,万捷同能放他走,肯定和他也达成协议了,绝不做金科公司的竞争对手,但是你想想啊,他手里那么多的客户资源,那么多的供应渠道,那么多年的市场积累,他放弃他傻啊我猜,他一定是等金科公司倒掉,然后全面出山”荣总言辞灼灼。 我还是感到了震惊,比我小了好几岁的小荣,经过短短几年的历练,居然目光如此毒辣,我不知道她分析的是否正确,但是她越来越犀利见解却是不争的事实,否则也不会爬到今天的位置上。 接下来的聊天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金科公司技术人员大闹离职了,老鹰跟我说的完全是浮于表层的表象。 快年底的时候,荣景丽终于把池善给掳了去,据说当时金科公司不放人,池善还申请劳动仲裁了,司法程序都走一半了,金科公司突然就没那么强势了,大堂经理同意签字放人了。等池善离开金科后,荣景丽又联合池善、赵总等这些老金科的人约现金科公司的一众技术人员开party,大家好久没见了在一起喝酒聊天很是开怀。 本来也就是老老同事间的聚会,彼此间除了畅谈工作,还嗨了很晚。后来不知谁告的密,传到了商纣王的耳朵里,这下可震动了整个金科公司的统治层。参与聚会人员被一个个拉去问话,大堂经理问完部门领导问,部门领导问完史筱云问,先是见缝插针的试探、套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