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7章 她怀孕了,不会离婚
云简月是被自己的手机铃声吵醒的,打电话的人是陈潇潇。 电话里陈潇潇什么都没多说,只有一句话:“半个小时内立刻回家!” 云简月原本还混沌的脑子因为陈潇潇这句话,顿时清醒大半了,一溜烟的爬起来,找外套和鞋子。 顾知深被惊醒,起身道:“怎么了?” “我mama知道我不在家,我要立刻回去!”云简月找不到外套,急的团团转,心里很害怕。 因为她能听得出来mama的语气不是很好。 顾知深下床,走到沙发旁将掉在沙发后地上的外套递给她,沉声道:“别着急,我送你回去!” 一路上云简月的心情忐忑不安,自然也不会说话。 车子停在云家不远处的地方,云简月解开安全带,急匆匆的说“再见”下车往云家门口跑。 顾知深下车叫住她,“阿简——” 云简月停下脚步,回头看他,因为他背光而站看不清楚他的俊颜此刻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上,但是他低沉的嗓音随着清风送入耳畔,“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忐忑不安的心,犹如半空翻腾喧嚣的尘埃,却在这一瞬间尘埃落定。 云简月点头,在他轻轻的说了句“进去吧”,转身跑进家门了。 一进云家大门气氛瞬间就紧绷起来,低气压的氛围比冬天的温度还让人感觉寒冷。 陈潇潇和云啸天端坐在沙发上,面色凝重,眼神阴沉,看向她时比刀锋还要犀利。 “爸妈,早!”云简月走过去打招呼。 率先开口的是陈潇潇,直接质问道:“昨晚你去哪里了?” 云简月的心一惊,咬唇,迟疑道:“我……我去静怡……” 话还没说完,陈潇潇突然站起来,抓起茶几上的报纸朝她脸上摔,呵斥道:“到现在你还敢说谎!云简月,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廉耻?” 早上最新送来的报纸,温姨还没来得及熨烫,报纸边角从她的脸颊划过,硬生生的拉出一条红痕。 云简月低头看到报纸上黑色加粗大标题:豪门丑闻,云家小姨子恋上姐夫顾知深,二人深夜偷情,云思晚情何以堪?! 心瞬间一凉,完了,爸妈还是知道了。 陈潇潇怒不可遏的瞪着云简月,咬牙切齿道:“你说,报纸上的人是不是你?” 垂在身侧的手指掐进掌心的rou里,之前一直担心害怕爸妈知道这件事,所以不管顾知深怎么逼她,她都不敢主动告诉爸爸mama,但现在既然都已经知道了,她也不想再说谎了。 “爸,妈,报纸上的是我……” 话音未落,陈潇潇气急败坏的扬手甩了她一个耳光,“云简月,你知不知道羞耻?这个男人是你姐夫……” 云啸天也没想到云简月会和顾知深搅合在一起,更没想到妻子会气到动手打她,连忙起身抓住妻子的手腕,避免她再次对女儿动手。 “有话好好说,别打孩子!” 陈潇潇这一个耳光用了十分力气,云简月的脸颊被打偏了,白色的肌肤瞬间浮现五根清晰的手指印。 “他不是我姐夫。”云简月低头,声音很小。 “你说什么?”陈潇潇质问。 云简月慢慢的抬头,迎上她怒火冲天的双眸,豁出去道:“顾知深不是我的姐夫,他是我的丈夫,我们已经注册结婚了。” 不止是陈潇潇,云啸天都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云简月,不相信自己最疼爱的小女儿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 “月月,你——” “你个混账!”陈潇潇被气到浑身颤抖,扬起手又想打他,却被云啸天拦住了。 “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不知道廉耻的东西!温姨,拿家法,今天就好好教训这个混账。”陈潇潇说完等了片刻,温姨面色犯难没动,她怒斥:“是要我亲自去拿吗?” 温姨这才叹气,转身去拿。 云家的家法是搓衣板上铺上一层敲碎的玻璃片,因为敲的粉碎,膝盖跪在上面不会被割破,但会疼,跪久了会掉一层皮。 云简月知道自己做错了,所以在温姨拿来家法后也没有辩解,直接跪上去了。 这东西跪最多的是云思晚,她从小到大都太听话,没什么机会跪。今天第一次跪,才知道原来是这么的疼! “知道错吗?”陈潇潇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怒斥道。 “知道。”云简月点头。 “立刻打电话给顾知深,说离婚!”现在也不想追究他们怎么就结婚了,先把婚离了再说! “我不要。”云简月回答的毫不犹豫,态度坚定。 “你……”陈潇潇被她气的又想甩她耳光,被云啸天拦住了。 云啸天回头看女儿,沉沉的叹气:“月月啊,你怎么能不告诉我们一声就和顾知深结婚了,别气你妈了,去和顾知深说离婚……” 他的话还没说完,门口传来低沉笃定的嗓音:“阿简怀孕了。” 云啸天和陈潇潇都怔住了,云简月听到熟悉的声音,蓦然回首,看到峻拔的身姿沐浴着晨光玉树临风的站在那里,宛如神祗,从天而降。 顾知深看到云简月红肿的脸颊还有着一条红肿起来的红痕,鹰眸瞬间深了颜色。 先反应过来的是云啸天,“你说什么?” 顾知深一边走向云简月,一边回答:“阿简怀孕了,孩子是我的,所以我们不会离婚!” 怀孕了? 陈潇潇已经震惊到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你们……”云啸天此刻情绪百转千回也找不到合适的话语了。 顾知深的注意力落在云简月的脸上还有膝盖下银光闪烁的东西。 很明显,他的阿简挨了一个耳光。 侧头,阴鹫的眸光睥睨向陈潇潇,声音阴测渗人:“是你打的她?” 陈潇潇深呼吸,极力的冷静下,维持自己的镇定,不冷不热的语气道:“顾总,这是云家的家事,你无权过问!” “你们云家的事,我是无权过问,但我自己妻子的事,我必定要过问到底!” 浑厚的嗓音低沉有力,掷地有声,鹰眸中寒光乍现,危机四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