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9章 风太大,我没听清楚
“我知道,你其实并不是想真的任性什么,或许是长久的病痛让你觉得心里压抑,这才有此发言。【】我也明白,你为了让众人知道,你们支持我哥哥,从而才会成为我哥哥的伴郎,我真的很心生感激。”穆凌落真心实意地道,“我也会竭尽所能地治好你,请你先耐心配合我成么哪怕不为了别的,为了外祖母她们也好,坚持坚持可好” 穆凌落知道,对于这种傲娇生物犯病时,不能太过强硬地做什么,应该先顺毛。 萧雪衣撇了撇嘴,抿紧了优美的薄唇。 “这世上没有治不好的病,只有人愿意不愿意治。”穆凌落又慢慢地道,“也许是漫长的治疗过程让你产生了不信任感与怠倦,但就算是给自己一个机会,让家人不再担心你,今后成为鼎力荣伯公府的当家,请听从我的可以么”穆凌落柔声地哄道。 萧雪衣觑了眼眸子温和的穆凌落,他以前就觉得奇怪,似乎每次提到病情,她对于病人总是比对旁人更多了几分的容忍度,柔声细语,和风细雨的,端的是与平常判若两人。 她淳淳善诱,言之凿凿,萧雪衣似乎明白,为何她能够在柳国公府那吃人的地方安然活下来了 “听说,柳绫罗现在搬入了张家”萧雪衣却骤然转了话题。 穆凌落一愣,颔首应道:“是的。她已然入了张家的族谱,今后就是张家的人了。怎么你寻她有事” “张家”萧雪衣微微地扬了扬眉,“就是山东来的那个张家” “是的。”穆凌落想了想,回道:“据说是山东最具有名望的书香门第,在京城更是桃李满天下。” “如此看来,倒是有些棘手。”萧雪衣眸子微微地一动,“你若是想治好我,我也可以配合你。就算是你不能治好我,我之后也不会寻你麻烦。但是,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萧雪衣知道,穆凌落是个负责任的人,特别是她在荣伯公夫人跟前许诺会治好萧雪衣,那自是要竭尽所能的。而萧雪衣方才是故意为之,不过是为了引诱穆凌落答应他提出的事儿罢了 萧雪衣虽说厌恶中药,厌恶疾病,却还没到需要一个女人开导的地步。 穆凌落恍然回过神来,她似是也明白了萧雪衣的所为。她微微地一笑,遮掩住了自己眼底的异色:“哦何事” “我要你替我做一件事,我想,那事儿对你只有好并没有坏处的。”萧雪衣微微地扬起了精致的下巴,“也算是对彼此都有利的事。”顿了顿,他冷冷地笑了笑。 柳绫罗当年害死了他的哥哥萧儒衣,害惨了她,累得他祖母与伯母都哭出了血泪。以往因着是兄妹,又有敏王府护着柳绫罗,她能全身而退。 而今,她已然被证实与萧家毫无血缘关系,那他就没有理由再容忍了。 穆凌落拨了拨碗里的汤勺,指尖被青瓷碗的碗底烫得有些泛红。“哦是吗你是想替你,以及儒衣表哥讨个公道么”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这是最基本的道理。”萧雪衣丝毫不觉得被穆凌落揭破心思难堪,他眼底掠过一抹恼恨,“怎么,莫不是你不愿她用了你多年的身份,占了你宠爱,你莫不是心里没有不快要知道,她对浩轩并不算好。” 穆凌落听着他难得话语里的挑拨,轻轻地扬了扬唇角,“我并没有什么不甘愿,这些并不是她能决定的。而且,我倒是觉得这些年流落在外没什么不好的,相比这京中的勾心斗角,我倒是难得过了几年的清净日子。只是,诚然如你所言,这杀人是要偿命的,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萧雪衣听着不由眉头微锁,待得听到后头,他眉头不由稍稍地松开了些。 “你同意” “当然。不过,我也要你帮我一件事”穆凌落摸了摸休整得齐整的指尖。 “哦” “柳国公府的陶姨娘,想必你并不陌生吧我要你把她所有的一切都打听清楚。包括,她后来跟谁有过接触,跟府外哪些人比较亲近等等,该查的都查清楚”柳浩轩也有去打探过,但却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收获,因着陶姨娘是萧家出来的,这查得深了去,难免到时要惊动敏王等人。
至少,在没得到确切的决定前,她与柳浩轩都不想让那件事给敏王等人知晓,以免他们自责伤心。 本来停滞不前,这才转而查起旁的,却也因着柳浩轩的婚事而暂停了。而今,萧雪衣是萧家的人,若是由他去打探以前萧家丫头的过往,那就更方便了许多。 萧雪衣想要替萧儒衣报仇,寻柳绫罗麻烦,那她也就干脆合作了,左右她对柳绫罗也没什么好感,最重要的是,能让夏莲后痛苦的事,她很乐衷于去做。 柳浩轩不愿在她婚前揭破柳国公府的丑事,不过是为了让她嫁入皇家后,能得了宸王的庇佑。因为那件事要是是真的,牵涉面也就广了,柳浩轩也就先把她跟宿灵静摘了出去。 这也是这些日子来,无论夏莲与柳敬存如何的寻衅,他们都一一忍耐的原因之一。 时间还没到。 若是现在揭破,指不定穆凌落就不能嫁给宿梓墨了。 萧雪衣闻言,轻轻地笑了笑:“就我这身体,你也使唤我” 不过,他却还是颔首应道:“可以。不过,你做这些,大祖母她们知道吗” 萧雪衣向来聪颖,此时自是猜出了必然是有事,穆凌落才会有此提议。 “现在并不是时候,还请帮忙保密”穆凌落实话实说道,“不过,说了这般多,药都要凉了,你先喝吧” 萧雪衣淡淡地颔首,“我手有些无力,倒是要麻烦你喂我了。我想,表妹定然不会不同意的吧” 穆凌落嘴角微微一抽。她以往怎么没看出,萧雪衣不但是傲娇更是个腹黑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得门被人大力地推开,然后是仿佛做错了低垂着头的侍从,“你方才说什么风太大,我没听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