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女尸
今年我和妞妞都满十八了到了对恋爱最敏感的青春期然而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我们一面庆幸有一份平静的生活。一面又期待着生活能给我们一个惊喜。 三月初一的晚上妞妞跟我睡在同一张床上。说她要考华东政法大学要离开这里。我哽咽着说舍不得她不希望相隔太远华东政法大学在上海呢妞妞说她很想离开这个伤心之地。我这才记起姜嫄村对于妞妞来说只是一个伤心地罢了。她的父母双亲在这里死于非命她有太多太多不好的回忆。 妞妞的身体已经发育得非常良好前凸后翘胸部捏起来软软的很有手感我就捏她来故意岔开这个令人不愉快的话题她满脸通红害羞地用双手抱胸来抵挡。 四月初一夜里我们又睡在同一张床上。 妞妞说她一定能去上海读书。就算考分不高我问她是不是可以选择别的大学她说是因为高中校长的儿子破了她的女膜处我问妞妞你爱他么妞妞笑了笑得辛酸。笑出了眼泪。于是我用旧法子去逗她捏她软软的部位她却不再躲开大方地告诉我这个地方校长的儿子已经用嘴巴尝过了。 我虽然有梦中无数的“经验”但没有实践过听到她这么坦诚脸上一阵火烧火燎。 妞妞闭着眼睛。平静地说:“姻禾我能有什么办法呢父母双亡我也只能图他这一点利益为将来的生活打算了。” 在这个信息发展如此迅速的时代人们的思想越来越开展以至于在十八岁这个年龄段的女生之中。挑出一两个还是女处的真是少之又少。所以妞妞就把她绝无仅有コ最宝贵的一样东西给了一个她并不爱的人只为换一个条件一个未来生活得更好的条件。 我感叹却无能为力! 往后的一个月妞妞变得更有女人味引得村子里不少男人看得双眼放光要是给他们的嘴里放条狗舌头保准个个留着长长的哈喇子。 妞妞很讨厌他们说这些土汉子怎么能配得上她。 她的性格和身体虽然变了许多可是我们关系一直很好。她的变只是迫于环境她的初心是不变的。 白老板说过只要人的初心不变就还是善良的。 礼拜一妞妞去了学校我的生活静了下去白天去朱老师家上课晚上吃饭上网睡觉。 睡到半夜被外婆的咳嗽声吵醒了。 这两年来外婆的身体越来越不行了总是咳嗽手脚没力气我劝她去医院看病她一直推脱说没什么大毛病。 今天晚上外婆咳嗽得厉害我起身烧了热水拿了毛巾到外婆房里去。外公仍然在熟睡当中连身都不翻一下。奇怪了…;…;外公睡觉浅要是换作平常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被惊醒怎么今天这么安静 我绕到外公那边还没看清外公的脸外婆就又剧烈地咳嗽起来间或说上一话断断续续的话:“小コ小佛又把你吵醒了…;…;”我鼻子泛酸几滴泪滚了出来外婆笑着用手指指我“你呀性子软胆子又小真是叫人不放心。” “外婆去医院看看吧。” 我把热毛巾拧干敷在外婆的背上。 外婆咳嗽得好了些平缓语调“不用了三年前团口的神灵就托梦给我说我没有几年可活了拖一天是一天吧。”外婆把我的手握着让我坐在她的床头跟交代后事一样“小佛过了端午节你就可以自由进出村子了高兴么” 我一惊为什么我突然就又可以出村子了 我抽泣着道:“外婆我一辈子都不出村子我要外婆永远活着。” “傻孩子人总有一天是要离开这个世界的别忘了外婆是走阴人就算将来有一天死了不过是没了rou身而已我还是可以经常回来看你的呀。” “可到时候我连牵一下你的手都不可以。” “别怕外婆会保佑你的。”叉匠爪圾。 我喉咙发紧小声哭了起来。 外婆拍了拍我的肩膀叫我回房去睡觉我磨磨蹭蹭走了出去躺在床上一夜无眠。打开电脑白老板的脸却一直在我脑海里晃荡我对着电脑屏幕发呆。不晓得呆了多久居然趴着睡着了。 睁开眼的时候太阳光从窗外照到我的背上暖暖的。 手机上显示九点半。 已经这么晚了呀外婆怎么没来叫我起床呢今天还有课呢。 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去找外婆一脚踏进房门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有一具穿着外婆睡衣的骨架子躺在床上白森森的骷髅上有一点一点的黑色圆圈空洞的双眼像深渊一般能把人的魂都给吸进去。 我“啊”地尖叫一声坐到了地上。 屁股上的痛觉提醒了我这是外婆!床上的这具骨架是外婆! 我扶着墙壁爬起来。 昨夜我离开的时候外婆就是穿着这套没有扣子的圆脸睡衣她的手就是这个姿势左手轻轻搭在胸前右手垂在床沿上。甚至于脑袋都是微微侧向房门的方向。 这就是外婆! 谁能告诉我外婆为什么一夜之间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外婆的血rou去了哪里 外公呢他跟外婆同床共枕他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我忙去推外公外公睡得死沉怎么弄都弄不醒。 “外公…;…;外公…;…;” 没有人回我。 我把手伸到外公的鼻子底下过了一两分钟脑子轰然炸响。——没有呼吸外公死了!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夜之间我的外公外婆就这么去了以如此诡异的方式。 拼尽最后一点理智我拨打了120在房间坐了半个小时总算等到了医护人员。他们把外公外婆抬上担架然后同我说外公死了有三四个小时死于心肌梗塞至于外婆因为尸体成了这样所以暂时还不能确定死因。 我随医护人员上了车在车上双眼一黑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雪白的墙壁蓝白条纹的被单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打着吊瓶。 挣扎着起身被一名漂亮的女护士给推回了床上她说我身体太虚弱不能做剧烈运动我苦笑什么时候连起身コ走路都成了剧烈运动了 护士不让我动我便拉着她的手问外公外婆怎么样了她一开始不明白后来说哦你说的是跟你一起进来的那位老爷爷吧实在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 一口气堵在我的喉咙里我浑身打颤。 想了想觉得不对明明是跟外公外婆一起上的救护车怎么只有外公进了医院呢外婆呢 我又问护士外婆去了哪里她肯定地说只有一位老人。 趁她出去的空当我假装要上厕所把手上的针拔掉偷偷溜到外头一连询问了好几位医生在一名男医生那里打听到外公外婆的确是跟我一起被送到医院来的可是外婆被直接送进了实验室。 送进实验室难道他们要拿外婆的骨头做实验不成 我又四处走动希望找到实验室在哪里却好巧不巧遇到了那拉美女护士她严厉地批评了我一顿利用高我大半个头的优势强行将我压回了病房并再次将吊瓶给我打上。 针戳进皮rou里疼得我哭了好久美女护士一直笑我娇气。 我心里疼没回嘴任她说。 过了半小时美女护士还盯着我这一回她学精了一刻不离身我问她怎么这么敬业她回说并不是对待每一个病人她都这么细心她是受人所托我问是受谁之托她却闭口不答。 我就这样被强行“监视”到了下午一点多钟那美女护士接了个电话匆匆离开了。再次回来的时候一脸喜悦说那个人来了我问是哪个人来了接着便听到一道熟悉的男音响起: “是怎么回事” 白老板清俊的脸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依然是一身黑衣黑色运动鞋。 他一走进病房快步走到我的身边蹲在床边一脸紧张:“多久没好好休息了怎么虚弱成这样” 我望着他静默无音。 三年多了!我终于见到他了!他一点没变剑眉星目风姿特秀。可是此时此刻我怎么高兴得起来 “莫怕外公无事。”白老板在我手背上轻轻拍了拍。 我闭上眼睛内心犹如惊涛骇浪。 再度睁开眼睛时我猛地拔掉吊瓶嘶心裂肺地哭了起来边哭边捶打白老板:“你怎么现在才来!这些年你都去了哪里一点音讯也没有!你知道我很难过我一直在等你你却忘了我们的约定!你答应会来找我的!”越吼声音越大吼尽了这几年的委屈这些日子的心酸这两天的伤感。 “你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我外婆死了你知道么她死了!全身一点血rou都没有只剩下了骨头!呜呜…;…;外婆…;…;我好想她…;…;我该怎么办你说我该怎么办呐是不是我克死了她啊” 白老板没有动任由我发泄完然后张开双臂轻轻拥住了我:“抱歉我来晚了。” 我埋头在他的怀里拼命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