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恋爱敏感期
今年,我和妞妞都满十八了,到了对恋爱最敏感的青春期,然而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我们一面庆幸有一份平静的生活,一面又期待着生活能给我们一个惊喜。 三月初一的晚上,妞妞跟我睡在同一张床上,说她要考华东政法大学,要离开这里。我哽咽着说舍不得她,不希望相隔太远,华东政法大学在上海呢,妞妞说她很想离开这个伤心之地。我这才记起,姜嫄村对于妞妞来说,只是一个伤心地罢了。她的父母双亲在这里死于非命,她有太多太多不好的回忆。 妞妞的身体已经发育得非常良好,前凸后翘,胸部捏起来软软的,很有手感,我就捏她来故意岔开这个令人不愉快的话题,她满脸通红,害羞地用双手抱胸来抵挡。 四月初一夜里,我们又睡在同一张床上。 妞妞说她一定能去上海读书,就算考分不高,我问她是不是可以选择别的大学,她说是因为高中校长的儿子破了她的女膜处,我问妞妞你爱他么妞妞笑了,笑得辛酸,笑出了眼泪。于是我用旧法子去逗她,捏她软软的部位,她却不再躲开,大方地告诉我这个地方校长的儿子已经用嘴巴尝过了。 我虽然有梦中无数的“经验”,但没有实践过,听到她这么坦诚,脸上一阵火烧火燎。 妞妞闭着眼睛,平静地说:“姻禾,我能有什么办法呢父母双亡,我也只能图他这一点利益,为将来的生活打算了。” 在这个信息发展如此迅速的时代,人们的思想越来越开展,以至于在十八岁这个年龄段的女生之中,挑出一两个还是女处的,真是少之又少。所以,妞妞就把她绝无仅有、最宝贵的一样东西,给了一个她并不爱的人,只为换一个条件,一个未来生活得更好的条件。 我感叹,却无能为力 往后的一个月,妞妞变得更有女人味,引得村子里不少男人看得双眼放光,要是给他们的嘴里放条狗舌头,保准个个留着长长的哈喇子。 妞妞很讨厌他们,说这些土汉子怎么能配得上她。 她的性格和身体虽然变了许多,可是我们关系一直很好。她的变只是迫于环境,她的初心是不变的。 白老板说过,只要人的初心不变,就还是善良的。 礼拜一,妞妞去了学校,我的生活静了下去,白天去朱老师家上课,晚上吃饭上网睡觉。 睡到半夜,被外婆的咳嗽声吵醒了。 这两年来外婆的身体越来越不行了,总是咳嗽,手脚没力气,我劝她去医院看病,她一直推脱,说没什么大毛病。 今天晚上外婆咳嗽得厉害,我起身烧了热水,拿了毛巾,到外婆房里去。外公仍然在熟睡当中,连身都不翻一下。奇怪了外公睡觉浅,要是换作平常,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被惊醒,怎么今天这么安静 我绕到外公那边,还没看清外公的脸,外婆就又剧烈地咳嗽起来,间或说上一话断断续续的话:“小、小佛,又把你吵醒了”我鼻子泛酸,几滴泪滚了出来,外婆笑着用手指指我,“你呀,性子软,胆子又小,真是叫人不放心。” “外婆,去医院看看吧。” 我把热毛巾拧干,敷在外婆的背上。 外婆咳嗽得好了些,平缓语调,“不用了,三年前团口的神灵就托梦给我,说我没有几年可活了,拖一天是一天吧。”外婆把我的手握着,让我坐在她的床头,跟交代后事一样,“小佛,过了端午节,你就可以自由进出村子了,高兴么” 我一惊,为什么我突然就又可以出村子了 我抽泣着道:“外婆,我一辈子都不出村子,我要外婆永远活着。” “傻孩子,人总有一天是要离开这个世界的,别忘了,外婆是走阴人,就算将来有一天死了,不过是没了rou身而已,我还是可以经常回来看你的呀。” “可到时候我连牵一下你的手都不可以。” “别怕,外婆会保佑你的。” 我喉咙发紧,小声哭了起来。 外婆拍了拍我的肩膀,叫我回房去睡觉,我磨磨蹭蹭走了出去,躺在床上一夜无眠。打开电脑,白老板的脸却一直在我脑海里晃荡,我对着电脑屏幕发呆。不晓得呆了多久,居然趴着睡着了。 睁开眼的时候,太阳光从窗外照到我的背上,暖暖的。 手机上显示九点半。 已经这么晚了呀,外婆怎么没来叫我起床呢今天还有课呢。 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去找外婆,一脚踏进房门,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有一具穿着外婆睡衣的骨架子躺在床上,白森森的骷髅上有一点一点的黑色圆圈,空洞的双眼像深渊一般,能把人的魂都给吸进去。 我“啊”地尖叫一声,坐到了地上。 屁股上的痛觉提醒了我,这是外婆床上的这具骨架是外婆 我扶着墙壁,爬起来。 昨夜我离开的时候,外婆就是穿着这套没有扣子的圆脸睡衣,她的手就是这个姿势,左手轻轻搭在胸前,右手垂在床沿上。甚至于脑袋,都是微微侧向房门的方向。 这就是外婆 谁能告诉我,外婆为什么一夜之间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外婆的血rou去了哪里 外公呢他跟外婆同床共枕,他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我忙去推外公,外公睡得死沉,怎么弄都弄不醒。 “外公外公” 没有人回我。 我把手伸到外公的鼻子底下,过了一两分钟,脑子轰然炸响。没有呼吸,外公死了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夜之间,我的外公外婆就这么去了,以如此诡异的方式。 拼尽最后一点理智,我拨打了120,在房间坐了半个小时,总算等到了医护人员。他们把外公外婆抬上担架,然后同我说外公死了有三四个小时,死于心肌梗塞;至于外婆,因为尸体成了这样,所以暂时还不能确定死因。 我随医护人员上了车,在车上双眼一黑,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雪白的墙壁,蓝白条纹的被单,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打着吊瓶。 挣扎着起身,被一名漂亮的女护士给推回了床上,她说我身体太虚弱,不能做剧烈运动,我苦笑,什么时候连起身、走路都成了剧烈运动了 护士不让我动,我便拉着她的手问外公外婆怎么样了她一开始不明白,后来说,哦,你说的是跟你一起进来的那位老爷爷吧实在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 一口气堵在我的喉咙里,我浑身打颤。 想了想,觉得不对,明明是跟外公外婆一起上的救护车,怎么只有外公进了医院呢外婆呢 我又问护士外婆去了哪里她肯定地说只有一位老人。 趁她出去的空当,我假装要上厕所,把手上的针拔掉,偷偷溜到外头,一连询问了好几位医生,在一名男医生那里打听到,外公外婆的确是跟我一起被送到医院来的,可是外婆被直接送进了实验室。 送进实验室难道他们要拿外婆的骨头做实验不成 我又四处走动,希望找到实验室在哪里,却好巧不巧遇到了那拉美女护士,她严厉地批评了我一顿,利用高我大半个头的优势,强行将我压回了病房,并再次将吊瓶给我打上。 针戳进皮rou里,疼得我哭了好久,美女护士一直笑我娇气。 我心里疼,没回嘴,任她说。 过了半小时,美女护士还盯着我,这一回,她学精了,一刻不离身,我问她怎么这么敬业她回说并不是对待每一个病人,她都这么细心,她是受人所托,我问是受谁之托她却闭口不答。 我就这样被强行“监视”到了下午一点多钟,那美女护士接了个电话,匆匆离开了。再次回来的时候,一脸喜悦,说那个人来了,我问是哪个人来了,接着便听到一道熟悉的男音响起: “是怎么回事” 白老板清俊的脸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依然是一身黑衣,黑色运动鞋。 他一走进病房,快步走到我的身边,蹲在床边,一脸紧张:“多久没好好休息了怎么虚弱成这样” 我望着他,静默无音。 三年多了我终于见到他了他一点没变,剑眉星目,风姿特秀。可是此时此刻,我怎么高兴得起来 “莫怕,外公无事。”白老板在我手背上轻轻拍了拍。 我闭上眼睛,内心犹如惊涛骇浪。 再度睁开眼睛时,我猛地拔掉吊瓶,嘶心裂肺地哭了起来,边哭边捶打白老板:“你怎么现在才来这些年你都去了哪里一点音讯也没有你知道我很难过,我一直在等你,你却忘了我们的约定你答应会来找我的”越吼声音越大,吼尽了这几年的委屈,这些日子的心酸,这两天的伤感。 “你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我外婆死了你知道么她死了全身一点血rou都没有,只剩下了骨头呜呜外婆我好想她我该怎么办你说我该怎么办呐是不是我克死了她啊” 白老板没有动,任由我发泄完,然后张开双臂,轻轻拥住了我:“抱歉,我来晚了。” 我埋头在他的怀里,拼命地哭。 ~好搜搜篮色,即可最快阅读后面章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