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小丫头，你不懂

    故事讲完，瞳烨凄然一笑，声音凉如夜间薄雾：“我来到这里，从未害过人，也没有动过坏心。却只因为我是只妖，我就不配人、不配被人，活该被杀了吗？”

    一个十一岁小姑娘的脸上，流露出那样悲怆、绝望的神，苏念晴看了心里十分难受。

    思忖良久，苏念晴才呢喃开口：“过去的你没错，也许，那时你只是痴心错付，错了人。”

    “错了人吗？”瞳烨声音沙哑地重复了一遍，神整个黯淡下去。

    须臾，瞳烨抬起头，眼底幽绿的光芒隐隐在女孩清澈的瞳仁里流动着。

    她嘴角轻轻扯了扯，“本是人的美酒佳酿，不喝进腹中，谁能知道里面竟藏着致命的毒呢？”

    “小丫头，你不懂。”

    是非对错，世间因果，哪是那么容易说清楚的。

    瞳烨看着面前尚且天真单纯的少女，眼中有浅浅的怀念。从前她也是这般无忧无虑，如今却被一个“”字bī)入绝境。

    苏念晴如远黛的眉轻轻蹙着，一时没说话。

    她是不懂，也不想去懂。

    “我的力量其实本来就要到极限了，今天的这一出是我最后的争取，现在全都被你打乱。这辈子我是无法了却心中的怨恨了。”

    瞳烨叹了口气，微微展眉，目光沉沉地望向苏念晴：“虽然很遗憾，但事已至此，我也无话可说。今天我造了这么大的孽，也该去承担后果。”

    按理说，自己的复仇计划被这个少女打断，她该恼羞成怒才对。可不知怎么的，她此时却恨不起来这个女孩子。

    “你打算怎么处置我？”瞳烨扬起脸，微笑看着比她如今的体要高上许多的苏念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