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高祖哥
等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还躺在地上,手电筒在手边亮着。 想不到那该死的家伙居然一掌把自己打晕了过去,下手真他妈黑! 再看自己躺在地上的位置,就知道被他一掌击飞后就没移动过,照了照墙边,那家伙竟然还不见了! 心里那个气呀! “真他娘的不够意思,自个儿缓过来就跑了。“起身时,一使力胸口就疼,捂着胸口边起身边愤愤地说:“妈蛋,千万别让老子再碰见你!否则,。。。“ “会怎样呢?“ 是那家伙的声音,话没说完呢,就被他打断了。 他从南洞室方向走了过来,手电光扫过去,他满不在乎地看着他,胳膊上的伤口已经缠上了布条,穿着那件被他撕扯得已经到了膝盖以上的长衫,看上去有些滑稽,手里端着个黑色的瓜皮帽,里面有暗红色的东西,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双手也被包扎过了。 一看那小子的脸色就知道人家又满血复活了,身负重伤都不是人家的对手,更别说现在!那可是骨灰级的杀手,宰人后立刻就能毁尸灭迹的,能耐他何啊? “哟!你还敢回来,要不是看在你救我一命在前,又替我包扎刀口的份上,仧爷我今天跟你没完!亏得我大人有大量,暂且不跟你计较,刚死哪儿去了?“ 白哥又不理他了,自顾自抱着瓜皮帽走到墙根坐下,修长的手指很白,拿起帽子里一个暗红色的东西就吃了起来,看着就嘎嘣脆。 是血桃! 饥饿,口渴一下变得难以遏制,顿时,那抹暗红就成了极大的诱惑,令他不禁暗自吞咽了一口口水。 别说英雄不为五斗米折腰了,眼下一个桃儿就可以。 “哎哎哎,白哥,有好东西齐分享啊!“ 方才还看人家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转眼为一桃子,横眉冷对立马就和善可亲了。 白哥稍顿了一下,照旧不鸟他,嘴角漾起一丝不可察觉的笑意转瞬即逝。 他只好自己厚着脸皮凑过去,深怕再遭“毒手“,一面留意白哥的神色举动,一面伸手试着去拿,白哥视而不见,他就拿了个狼吞虎咽地啃起来。 白哥吃的贼慢,他快得很,一会儿帽子里的血桃就光了,他都不记得他自己吃了几个,反正白哥总共就只吃了一个。 吃完打了个饱嗝,很惬意,也很不好意思。 “对不住了,我这人吃东西打小就快,也赖你吃得慢,不然也就能多吃点了,对了,这桃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白哥并不介意,貌似一瓜皮帽的桃子本就是给他吃的,他把瓜皮帽在地上磕打了几下,就戴在了头上,说:“在山里桃林摘的。“ “你家的?“ 白哥摇了摇头。 “哦,那就是偷的啰?之前那三个也是偷的?“ 白哥靠着墙,闭目养神,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瓜皮帽也是偷的?“ 他就像在审问一个犯人。 “我自己的。“ 白哥答了一句。 “真没想到你会去偷桃子!偷窃可耻啊!小时偷针,长大偷金;你现在偷桃,以后可能偷人呐,晓得伐?。。。“ 他说着就跑偏了,好像自己没吃偷来之桃一样。 在他的字典里没有“偷盗“这一词,尽管他“拜访“过一些有权有势的“归主“(死者为归人),也仅是万般无奈下“一归一“(一归者,取一物)地借取,盗亦有道,并且此前他已准备洗手息盗,这是最后一次。 白哥依旧闭目养精蓄锐,不晓心中是何想法,贝仧摸了摸肚子,又道: “那你具体在哪儿偷的?还有吗?你肯定没吃饱,要不我再去偷点来吧?若碰到桃主人,我买便是。“ “我是摘的,已经没了。“ 一听没了,也就懒得和他理论是偷还是摘的问题了,也一下靠在墙上,问: “你可以告诉我你是谁,来自何方,为了我曾孙的目的了吗?“ 他连珠炮式发问,白哥仍闭着眼睛跟没听见一样,心底泛起一巴掌拍死他的冲动,如果他可以的话。 “你真姓白?“贝仧耐着性子。 “可以这么说。“他不紧不慢道。 “什么意思,你还有其它姓?“ 白哥又不吭声了! “艾玛,跟你说话真是费劲!“ 他不想和他说话了,心累! “小贝,我是你的亲戚。“ “慢着——“ 贝仧瞬息惊坐起,跟看一个神经病一样转脸看着白哥,白哥也正看着他,一点不像是开玩笑,“啥玩意?你是我亲戚?你是我哪门子亲戚?还有,你这么突然地叫我‘小贝‘?恕难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