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关进女厕

    治疗室里，患者像野兽一样不停地吼叫。救护队员们听了黄期睦的指示之后个个满脸疑惑地待在原地，那个帅气的警察也是一脸懵逼。

    “真把他塞进厕所里？”警察问道。

    “是的，厕所在楼梯口的右侧。”阿月带路，打开电灯，带领大伙向女厕进发。

    警察迟疑了一下，动员救护队员们动起来，将患者抬到女厕。

    推开近前的女厕所门。救护队员们满腹狐疑地把患者放在担架上抬向厕所，患者仍旧胡乱骂人。然而，当患者被撂在厕所门前的一瞬间，便惊慌地朝周围环视了一眼，两个救护队员立刻从两侧把他架起来，不由分说地推进女厕所的门里了。

    “你们要干什么？喂！妈蛋！浑蛋！”患者猛烈地撞门，大喊大叫。然而，有两名救护队员从门外顶着，他无法逃离。“开门！你们给我开门！开门啊！”

    就算患者叫破喉咙，救护队员们也只管顶紧门一声不吭。

    “请踩着这个从上往下看。”阿月从手术室里搬来一把小凳子，放在厕所门前。

    “每隔五分钟看一次就行吧？”警察再次确认。

    “在他还能喊叫的时候肯定没有问题。”阿月镇定地回答。

    “这么说必须等这家伙老实了我们才能离开咯？”

    “对不起，现在看来也只好委屈你们了。”

    “他不会死在里面吧？”

    “不用担心，我们也在这看着呢。”阿月轻描淡写地拉拢了救护队员，示意自己跟救护队员们是一伙的。

    救护队员表情生硬地点了点头，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请给救护总部打个电话，就说患者处于狂暴状态，我们暂时不能回去。”

    “嗯，好的。”阿月返回前台，一个警察正在打电话，仿佛正在了解被害者的身份。阿月把救护队员托她办的事交代给旁边的另一个警察便前往三楼值班室了，留下阿欧呆呆地站在治疗室里的煮沸器前发愣。

    深宵时分，灯火阑珊，新城市医院仿佛夜里最明亮的星。

    林枫悄悄地潜到了三楼值班室，房间里的身影熟悉中又带着些许陌生，那是他中学时代的室友，不过成绩比他好得多。当年林枫若不是因为校园群架事件中替人顶罪，也不至于被学校劝退，不至于沦落到在刀口上过日子。

    黄期睦半坐半躺地靠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呆呆地看着天花板，手中的香烟悠悠冒着烟雾，整个房间烟雾萦绕，给人一种步入仙境的错觉。

    林枫就站在门口，迟迟没有进入。他记忆中的黄期睦，是个不抽烟不喝酒的三好学生，是个有理想有抱负的正直青年。眼前的黄医生跟他心目中的黄同学落差有点大，难道只是同名同姓、相貌相似？

    思索间，楼下传来一群男人的谈话声，语调粗暴地争论着什么的声音。

    阿月来到走廊一看，有四五个非主流的大叔围着两名警官，这些人都穿着皮夹克，染着五颜六色的发色。

    “把浑身是血的人塞进厕所里，真是无法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