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别小瞧身边的胖子

    看着笑嘻嘻和自己开玩笑的胖子，曹年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说吧，找我过来究竟是有什么事情？”

    事实上，曹年不大愿意和这个小孩儿走得太近，如果不是眼前的胖子神神秘秘地走到他的身边，说有什么‘要事’和他商量，曹年也不会坐在这里和这个家伙说话。虽然想不出这家伙能嘴里能够吐出什么象牙，但是曹年还是耐着性子。

    胖子故意不说话，等到曹年开始有些不耐烦的时候，他才缓缓说道：“你知道我们在这个世界活下去的最厉害的武器是什么吗？”

    故弄玄虚的话顿时让曹年兴致缺缺，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了，竟然会相信这个小孩儿的话。

    “这个问题有意义吗？”曹年冷哼一声，然后说道。

    胖子说道：“有意义，而且意义十分重大！”

    曹年并不愿意继续这个毫无实际意义的话题，于是乎不屑一顾地说道：“是团结吗？我们这二十个人拧成一股绳，就能战无不胜。我看电视里都是这样的，只要够团结，就能把敌人打得落荒而逃。”

    胖子对曹年的话并不认同，直截了当地否定了：“团结？团结只是哄骗小孩子的说法而已，鬣狗们团结起来强大吗？不强大，它们也只是欺负欺负落单的猎豹。这些卑鄙的家伙们在面对狮群的时候，却只能卑躬屈膝，吃它们剩下的残渣。你看看这些人——都死到临头了，却还在笑，还在打情骂俏，谈天说地。你说这一群乌合之众联合在一起，敌得过这片森林中的怪物吗？”

    曹年听到胖子的话，微微一怔，然后思索了一下：“那是什么？难不成是靠阴谋诡计，冷血无情。为了活命，就算是把所谓的‘队友’当成是挡箭牌也在所不惜？”

    手上染过血之后，曹年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显得格外凝重，就仿佛已经开始算计身边的人了。他为了达到目的，能够做出许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胖子笑笑：“方法倒是不错，只是你把别人当成是挡箭牌，又怎么知道自己不是在被别人给利用呢？这个世界的弱rou强食你已经见识过了——你自认为自己是猎人还是猎物？你觉得我是猎物还是猎人？”

    两人背对着火堆，隔着一尺多的距离对视。

    从对方的眼神中，他们看到了近乎相同的狡猾光芒，他们就像是两只狭路相逢的狐狸，为了对方嘴里叼着的rou而打着小算盘。不过这种对峙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他们很快就和解了，或者说是妥协了。

    曹年已经开始正视这个胖子了，连带的还有他所提的问题：“这么说来，最重要的还是要靠自己的实力咯？有实力的人就能够为所欲为，甚至控制别人的生死？”

    胖子还是摇头：“也不尽然——事实上，这个队伍还是有核心的，那就是三个教官。他们的强大使他们成为了队伍中取法取代的重要人物，而我们都只是依附在他们身边的小虾米。彼此之间勾心斗角，相互利用，他们看在眼里，也不会在意，但是如果想要撼动他们的权威，那么下场就回合那个花衬衫的家伙一模一样。”

    曹年并不喜欢胖子说话的方式，因为这样实在是太费劲了，就像是一部宫斗剧一样，一字一句仿佛都有深意似的。胖子在他的面前分析来分析去，这种故作高深的做法让曹年有些不耐烦了。

    于是乎曹年十分干脆地说道：“你究竟想要说什么？别拐弯抹角了。”

    有什么话就不能直接说吗？

    胖子继续说道：“在这种时候，要我说，一个靠得住的队友比什么都重要！”

    曹年皱了皱眉：“队友——这里可是有十几个队友呢？还不够吗？”

    胖子说道：“注意我说的话，这些人，呵呵，你敢把自己的后背交给这些家伙吗？为了自保，这些家伙可干得出落井下石的事情来得。”

    这话倒是不假，毕竟曹年也算是见过世面了。为了利益和自己，在朋友背后插刀子的人还真是见了不少，无所谓阴险还是狡诈，这只是人性驱使而已。见多了之后，曹年也就觉得无所谓了，尤其是见到那些个出卖了朋友之后就飞黄腾达的家伙们，他已经打从心里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惊讶的了。倘若有人敢说自己一辈子没干过亏心事儿，曹年反而会觉得这家伙是在放狗屁。

    朋友尚且如此，更何况这些因为某种特殊原因聚在一起，相互用编号称呼，连真名都不知道的家伙们？

    曹年顺着胖子的话往下说：“一个靠得住的家伙——这该不会是你找我的原因吧？你是说要和我做朋友，还是那种拜把子，歃血为盟的能够背靠背战斗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