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吃喝玩乐（三）
第二城市，创业科技园，文化科技公司，室内。白天。 文化科技公司的“注目业务”进展领先。 经过改版、补充，全新上线，用户遍布全国，约三百个大、中城市都有用户在使用。 每天都有大量的斑马线违法举报照片和视频上传。 一面继续扩大用户量，一面开始向各地的交管部门推广。 公司向各地交管部门发出邮件信函，推介无偿使用； 倡议严格执法，进一步改善交通秩序，净化和美化城市人文环境。 乾国版图，各大、中城市，交管部门办公大楼，室外-室内。白天。 阳光总经理和推广部的经理、业务员，分头前往三百个大、中城市，当面推介。 一部分城市的交管部门置之不理、不屑一顾，给业务员们吃了闭门羹。 一部分城市的交管部门婉言谢绝，一般称没有合作先例，要保守观望一段时间。 第二城市，创业科技园，文化科技公司，室内。白天。 大家的期望和积极性受到打击。 公司内气氛压抑，士气低落。 阳光总经理鼓励大家不要灰心，要乐观、有耐心，坚持下去。 直到有新的战果传来，公司里一片欢腾。 第十六城市和另外大约十个城市的交管部门表示欢迎。 第十六城市等，交管部门办公大楼，办公室，室内。白天。 但是这些城市的交管部门也提出了一些实际应用中的问题，是公众举报信息实际的局限问题和技术改进的要求。 因为公众的举报拍摄设备没有设备编号，也不是固定位置，所以，它们提交的照片和视频无法显示、识别具体的斑马线和路口位置，不能作为违法处罚证据。 一部分照片和视频拍摄视野不全，行人位置、车辆位置、信号灯灯色不能同时入镜，或者照片、视频不能相互支持，无法证明违法事实。 另外，警员人工处理这些举报材料的工作强度太大，如果有智能软件辅助处理就更好。 第二城市，创业科技园，文化科技公司，室内。白天。 公司里刚才欢腾的气氛又安静下来。 阳光总经理说：“很好，从大家都不重视，到有人给我们指出改进方向，我们前进了一大步！” 三碗也说：“对，这是个好消息！” 阳光总经理召集推广和技术部门的骨干，大家碰头研究具体的改进方案。 第二城市，美食街，餐厅一角，室内。白天。 十六和一瓢在一家餐厅里点餐。 中午吃饭时间，餐厅里的客人有七、八成满。 十六和一瓢做在角落的一张小桌子旁。 前面一张桌子有四个年轻人和一个小女孩，孩子两、三岁的样子。 孩子的mama照顾着孩子吃饭，另外三个年轻人边吃边轻声交谈。 孩子天性活泼好动，还不停嚷嚷、喊叫。 年轻的mama告诫她说：“你看，这里是餐厅，公共场所，叔叔阿姨、哥哥jiejie都在吃饭，你这样喊叫，会打扰人家的！” 小女孩没有会意，继续吵闹。 孩子的mama又对她说：“你这样喊叫已经打扰了人家了，快停下来，安静地吃饭！ 要不然，mama只有抱着你到外面去；外面不会打扰别人。” 小女孩看看mama，似懂非懂，安静了一会儿，又开始开心地喊叫、吵闹。 mama跟同桌的其他人打了招呼，就抱起孩子走出餐厅。 十六和一瓢从餐厅的玻璃墙看出去，能看到年轻的mama和小女孩。 mama走到树荫里，把小女孩放下，蹲下来继续和她说话。 小女孩不停点头。 几分钟后，mama抱着小女孩回来继续吃饭。 这次小女孩很安静地让mama喂饭，很安静地吃饭菜，喝粥和汤水； 没有再大喊大叫。 第二城市，美食街，餐厅另一角，室内。白天。 餐厅里并不安静。 其他桌上的客人仍在大声交谈，毫不在意是否打扰了邻桌或餐厅内同时就餐的其他客人。 在中间隔断的对侧，也有一家人带了一个孩子来吃饭。 也是小女孩，和这边这个小女孩看上去一样大小。 对侧的小女孩站在高脚的儿童座椅上； 兴奋地挥舞手中抓到的玩物，飙出海豚音，纵情发泄。 这边的这个小女孩抬头看看mama，好像在请求她的同意，让自己也啸叫那样一嗓子。 也好像在问，怎么对侧那个小姐妹就可以开心地啼叫？ 小女孩的mama摇摇头，食指伸到嘴唇上，做了个“安静”的手势。 小女孩陡地垂下头，手指头编花、把玩，一边乖乖地接受mama喂饭。 第二城市，美食街，餐厅一角，室内。白天。 一瓢指给十六看。 小女孩的mama帮助小女孩把“安静彩虹”从红色的吵闹调节到蓝色的安静上。 一瓢说：“看似小女孩被管教得压抑了‘天性’，但是实际上她的‘天性’得到更高级的开发。 她觉察的亮光照到更多可选择的光谱区域。 她也学习到怎样自如地调节控制自己的反应。 在平衡她的动物性天性时，她的人性天性和神性天性被开启了。” 第二城市，美食街，餐厅另一角，室内。白天。 对侧的小女孩继续开心啸叫，还把抓到的筷子在桌子上啪啪狠敲。 孩子的mama和一旁的中年保姆都没有干涉她。 桌上的四、五个人自己也在大声说话。 为了压住孩子的声音，他们也提高音量和音调说话、交谈。 好像是在谈论一项社保政策变化对他们谁的影响，或者是小区或亲戚家里谁的最近大事。 他们这一桌侧前方那张桌子坐着两个年轻男女，正在吃饭。 看上去还是学生的样子。 女学生招手叫来服务员。 服务员小伙子走过来问，有什么事。 女学生指指身后那桌，好像说，声音太吵，请你去劝一下。 服务员小伙子面有难色，但还是去到邻桌，探身到几个人的耳边，请他们说话声音低一点。 几个人面无表情，白了服务员小伙子一眼，低头吃饭。 服务员小伙子走开，站到柜台边守望。 吃了几口，几个人又开始，继续大声说话。 那家的小女孩更加很开心、兴奋地喊叫，拍打，抛掷手里的东西。 一根筷子从小女孩手里脱出，叮叮当当砸到那一对男女学生桌上的碗盘里。 女学生抓起那根筷子，忽地站起； 走到那桌客人面前，“啪”地把筷子拍在桌上，丢了一句：“管管你们的孩子！” 女学生扭头回到自己的座位。 小女孩的mama、保姆，同桌吃饭的其他几个人，看了看女学生； 没有任何歉意的表示； 继续放任孩子玩闹，只是没收了小女孩手里的筷子、勺子。 成年人继续吃饭、说话。 第二城市，美食街，餐厅另一角，室内。白天。 小女孩手里没了玩具，跌坐在座位上玩脚和鞋子。 小女孩拍打、挥舞鞋子，又开心起来。 一只小鞋子脱手飞舞出去，正砸中女学生的后背。 女学生气恼了，有一次忽地站起身。 对面的男学生伸手抓她的手臂。 女学生一甩手，挣开男学生的抓握，转身朝小女孩的高脚凳子走去。 迈步、起脚，没有停顿、一气呵成，女学生飞起一脚，踹在小女孩坐着的高脚儿童座椅的椅子腿上。 小女孩一个趔趄，跌坐在摇晃的座椅里。 小女孩的mama站起来和女学生厮打在一起。 旁边的保姆赶紧抱起小女孩，躲到一边去。 两桌的男客人上来劝架、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