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矛盾

    这三个字仿佛在绞扭着叶鎏的五脏六腑。

    一阵心悸后，叶鎏反复检查了信封，并没有其它发现。也许这只是恶作剧，叶鎏往最好的方面设想，但墨菲定律总在叶鎏的忧虑中盘桓不去。

    这个“她”，叶鎏第一联想到的竟然是林茜。

    叶鎏从书柜里拿出那个日晷，想回到七个小时前，看这封信是谁投递的。但如果只是个普通的邮递员呢，那就回到邮递员收信的地址，看谁把信投入邮箱。各种假设在叶鎏凌乱的头绪中涌现，叶鎏想回到过去揪出那个来历不明的人。然而，就算知道是谁又能怎样，并不能化解最终的结果。叶鎏深知如其纠结过去不如直视未来。

    窗外天色暗哑，枝叶在风中摇晃得厉害，暴雨将至。

    ……

    那一天，陈海单独把叶鎏喊到办公室，拉拢他进入一个社会上的研究机构。

    “研究什么？”叶鎏开门见山。

    陈海对着镜子修剪着花白的胡子，说：“伪黎曼流形中粒子在时空中运动的世界线”。

    叶鎏有些疑惑，“你是说……我们要通过极大类空子流形研究四维的曲率张量？”

    “差不多。”

    “这些现在都仅限于弦理论，cao作性上有太多不可行的因素。每个光滑流形都可以有一个给定符号的伪黎曼度量，而且总会有一些特殊的拓扑阻碍存在。”叶鎏认真分析道。

    “如果这些都已经解决了呢？”陈海转过身，摘下那沉甸甸的原木框眼镜，拿棉布轻轻拭擦，“这个私立的机构就是为了解决这些问题而生的。”

    “怎么可能，现在社会科学的进展还有目共睹，没理由那么飞跃。”叶鎏感到诧异。

    “所以它成了独家的聚宝盆，一旦研究成功，那将不仅是人类的突破，还会有源源不断的钱财砸到你头顶。”陈海戴上眼镜，面无表情地看着叶鎏说，“我相信我不会看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