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冬之地（31）

    在穆桦城的钟塔上，几声晦涩的钟响声。钟塔的顶部，在夜色中遮掩了身影的夜祸只露出鲜红的双眸诡异的盯着城中的一所大宅子。

    住宅内，密涅瓦玫兰抱着年幼的艾洛莉坐在客厅的壁炉旁，腿上搁置着一本童话书和艾洛莉讲故事。艾洛莉淘气着一直在调皮，抓着密涅瓦的头发或者扭动身体到处张望。

    风声传进了她的房间，密涅瓦合上了书，抱着艾洛莉站起来，这个时候门被打开了。

    艾洛莉高兴的伸出双手，面向眼前的男子。

    “回来了么？”

    密涅瓦转过头对着他的丈夫微笑。

    “我来晚了，有些事情，但顺利解决了。”

    纳丁笑着从密涅瓦怀里接过艾洛莉，他的另一只手臂将密涅瓦涌入怀里。

    “艾洛莉，要睡了没？真高兴，你要有一个弟弟或是meimei，在密涅瓦的身体里，我真替你高兴，同时也为我们感到高兴。”

    “纳丁，你现在幸福么？”

    “这应该我问你，密涅瓦你可以感受到么？在你身体里孕育了我们间的幸福。”

    穆华城墙外的月亮此时被乌云遮住，夜祸已经乘黑夜入侵到城中，已经有人死在这只怪物的手里，它趴在黑暗里，撕咬着尸体，没人意识到夜幕里正在发生可怕的事情。

    ——

    佛歌列特的夜晚积雪覆盖在房屋，满月星空璀璨，街上行人很多，许多来自波拉塔镇的村民，他们装点了夜晚，夜晚变得透亮，佛格利特不再是清冷的石头城，细白的堆雪集满了城中的房檐，人们在门扉上挂起了铃铛，行人可以听见飘在夜风中的的声响。

    一个拉着母亲手的小孩从撒马尔罕的玩具店里面走出来，坐在楼顶上的泰沙向着下面的雪地看去，这个孩子是今天店里来的第三个顾客，应该已经不会有人来了，撒马尔罕在柜台前整理他的柜子，里面陈列的是他的收藏，书籍、报纸还有一些老旧的照片，他已经在准备打样了。泰沙看见最后一个顾客走出去以后，顺着阁楼的楼梯从上面走了下来，泰沙走向门口。

    “撒马尔罕先生，我先离开了。”

    “玩得开心，泰沙。”

    泰沙关上门，脖子围好围巾把双手插进口袋里，走上街头嘴中呼出白气，她看见在路旁一间饰品店，她隔着玻璃看见里面有个带着各种精致首饰的娃娃，在里面还有其他有趣的东西，一些她不认识的东西，这些东西她记得在查尔斯的房间里有看见过，闪闪发着亮光，珠宝的颜色，像瑟格萨的眼睛。

    “艾洛莉。。”

    泰沙被身后的声音吸引，这个让她怀念的名字已经很久没人提起过，她仿佛已经快要忘记，从她的记忆中抽离，她恍惚的回忆起一些事情，一些她仍记得的事情。一个小女孩，应该是她的名字叫做艾洛莉，她坐在爸爸的肩膀上露出幸福的笑容，她弯下腰轻吻爸爸的脸颊，旁边的mama挽着爸爸的胳膊，泰沙看着他们走过身边。

    有很多人在街旁表演即兴节目，奏乐团的演奏交响，杂技的表演。泰沙走进狭小的巷道里，背影下的行人都像是灰影一样暗淡，她看见人群朝城镇中心涌去，她也随人群一起走了过去，她抬头仰望那颗生长城镇中心的松木，在树梢间挂满了饰品，泰沙伸手将口袋里的一个小饰品系了上去，她闭起眼睛哼唱。